时兰溪恰也是这么想的:“那坤正阁呢?那里头的伙计可知他的去向?”
鹦歌自然也是问过的:“亦不知。”
“你可有暴露行迹?”时兰溪时时关注孟府,见这两三日里,孟府没传出什么坏消息来,她的心便开始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些不妥。
若她的丫鬟在此时于坤正阁暴露行迹,绝非好事儿。
好在鹦歌也是机灵:“没有!奴婢想着小姐您说过,不能在柳掌柜家附近暴露奴婢乃是时府丫鬟的身份,那么这会儿也不好在坤正阁暴露奴婢的身份,故而奴婢去问坤正阁的伙计时,也是差了个妇人去问,奴婢并未出现在坤正阁。”
“那便好。”时兰溪松了口气儿,松到一半又想到一个问题,“去柳掌柜家与去坤正阁的妇人,可是同一个?”
“小姐放心!奴婢雇的是不同的妇人!”鹦歌脸上难掩得意。
画眉也给她竖起大拇指:“真聪明!”
时兰溪也是笑逐颜开:“镜台上有个匣子,里面有支刚打的金钗,画眉你去拿过来,赏给鹦歌了。”
“诺。”画眉依言转身到内室镜台去拿,心里好生羡慕。
“多谢小姐!”鹦歌跪谢。
“起来吧,往后事情办得好,还会有更好的赏。”时兰溪没错过画眉眼里的羡慕,“画眉也一样。”
刚把金钗拿出来交给鹦歌的画眉,即时也跪下道:“奴婢先谢过小姐!”
“今儿晚了,画眉值守,鹦歌回去歇息,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继续出府去找柳掌柜的下落。”时兰溪安排完,又重复叮嘱道,“记住,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也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不能暴露是我身边丫鬟的这个身份。否则,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鹦歌本拿着金钗笑得正欢喜,忽而听到时兰溪后来的言语,脸色顿时白了白,赶紧收起金钗,刚起身的她再次跪下,伏身保证道:“小姐放心,若奴婢不幸被人抓住,或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身份,奴婢就死在外面,绝不回来拖累小姐!”
她的家人都是时府的下人,她若出事儿,死在外面,不因此拖累小姐,小姐还能善待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