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季宽的惊诧后觉,曾重屺的沉重不安,岩峭的意外之喜,识墨诽砚则连连后退,诽砚已被同光打得重伤,识墨虽好些,却也难敌同光岩峭,何况还来了季宽曾重屺此两大后援。
相视一眼之后,二人转身逃遁。
曾重屺自是不能放过与他孟表妹作对的人,见状便要追,却教边上的季宽拉住,他不解地回头。
“穷寇勿追。”季宽下巴往识墨诽砚逃离的方向指了指,“再者,他们是二殿下身边的侍卫,太子殿下现在还不能和二殿下撕破脸皮,追到了抓住了,也不能真的如何,何必费这般大力气?”
“季统领如何知晓他们是二殿下身边的侍卫?”他们都蒙着脸,曾重屺不明白季宽是怎么瞧出来的。
季宽呵笑一声:“别说他们只是在脸上蒙块黑巾,饶是他们化成灰,我都认得!”
二皇子素来与东宫作对,与太子殿下不和也非一日两日了。
从殿下呱呱坠地开始,长达十数年之久,明着交锋暗着较量,明面上的血流成河没瞧见,那是陛下不允许,暗底里说是白骨累累,那都不为过。
作为殿下的心腹,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二皇子身边侍卫的身形与路数?
说化成灰也认得,可是半点儿也不曾夸大。
“季统领说得对。”同尘附和季宽之言,若季宽不阻止曾重屺欲追之举,他也是得阻止的。
曾重屺沉默以对,他非东宫阵营,更非二皇子阵营,诸如此话题,他素来不参与,更不可能搭话。
他走向避到岩峭身后的翠柳。
季宽刚举起手要喊住曾重屺,余光瞥见同光已然迈开步伐,明白已无需他再开口。
“她,我要带走。”同光站定在岩峭身前,挡住曾重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