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姜子瑶一进棚便挥鞭相向的无理行径,他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往前姜子瑶在坊间如何闹腾,都有其父姜涛为之收拾,要不然就是陆罗此表叔为其撑腰,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他贵女知她脾性,又知她身后有姜家与陆家作靠,多少给些面子,给不了面子的,索性不与她往来。
故时至今日,姜子瑶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向来都是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作派。
余下的孟家三兄弟也都有听到孟美景说的话,奈何孟仁吉是刚从庄子上回府不久,孟仁安与孟仁康亦是只在休沐之时才回的府,三人对京城之事知之甚少,听到也就知道眼前一进来就动手的女娘,乃是光禄寺少卿之女姜子瑶,再多便没有了。
特别是孟仁安与孟仁康,他们在书院中长期住读,每个月也就三日旬休可回到城内孟府,亦或碰到年节之类方可休沐,余下时日皆全须全尾地呆在书院中埋头苦读,如若书院中无人提及,风吹不到他们耳中,他们的消息几近闭塞。
好在二人的随从时不时会进下城,听到何等趣闻总得回来与他们说上半日,然此其中,却不曾提及过眼前姓姜的女娘,自不知姜子瑶的脾性与风评。
孟仁吉与孟仁康不知便不知,他们一人不敢在现在多问,一人则兴趣全无压根没想了解,是故都安安静静地等孟仁平如何处理。
孟仁安却是兴致大起,悄声问孟美景:“这位姜子瑶,二妹妹很熟?”
“不熟!”孟美景险些当场翻个白眼给孟仁安,她虽有时也蛮不讲理,可比起姜子瑶,她还差得远,“三哥别瞎说,我才不和这种只会骂骂咧咧打打杀杀的人相熟呢。”
嫌弃之色极其明显。
孟仁安心中不免惊讶,他对二堂妹的了解虽比对大堂妹的了解要多得多,然深究起来其实也不多,终归他从七岁就搬至前院盛飞院独住,住了一年便进入青北书院住读,此后开始甚少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