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赏春岫玉二人神情都变了几变,却皆不语,孟十三只好又道:“可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二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孟十三嗯声道:“赏春,你今儿就通传下去,要让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不准乱想,更不准胡言。”
“诺。”赏春领命。
当日日暮,宝珠金银干完一整日的翻土,扛着小锄头回了各自的耳房,而后洗漱换衣进明晓堂,孟十三正在品茗,赏春在旁侍候着。
她们在日间翻土时,赏春便通传过小姐明言与殿下绝无可能之事,当时二人都显得十分平静,亦无多问,尽因早在靖王府里颜华郡主面前,小姐便斩钉截铁地宣告过。
随着钗玉端进来一碗滋补的汤药,孟十三刚接过喝了一口,岫玉便回来了。
“小姐,王贵公公来了,又走了!”她走至孟十三跟前禀道,“奴婢听小姐的,只远远看着,等到王贵公公走了,那纱绒转身回来,奴婢便也跟着回来。”
孟十三把汤药尽数喝完,将汤碗递给钗玉,钗玉稳稳接过搁在托盘上,方慢条斯理道:“纱绒虽对我出言不逊,却也已教嬷嬷惩戒,且嬷嬷训斥纱绒之言,那字里行间,于我尽是维护之意。不看僧面看佛面,纱绒之过,罚过便算,往后你们还得好好相处。”
她想着当时郭嬷嬷既能斥声纱绒慎言,是在提醒纱绒小心隔墙有耳,而那耳无非便是冰儿,郭嬷嬷若不想让冰儿再听后面之言,定会改与纱绒悄声耳语。
然而并没有。
郭嬷嬷继续大大方方地说,容冰儿往下听着,意在其训斥纱绒之言,让冰儿一字不差地照搬进她耳里。
既是有意为之,那便是郭嬷嬷特意说与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