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他们如果不承认,你就去邻县找……”
把买他们驴车的老汉说了,别人不认得,那个人可认得他们爷俩。
李县令和王县令审问崔福德和崔大郎,两人抵死不承认。
王县令看看李县令,笑着说了一句:“怎么样,服了吧?”
李县令由衷地竖了大拇指:“这孩子料事如神。”
说完,叫衙役:“把买驴车的老汉叫来,把李长河家属也叫来。”
买车的老汉和儿子一起来的。
当年他们买了崔福德和崔大郎的驴车,崔大郎说要喝口水,老汉很客气,去屋里倒水,就这个功夫,那爷俩扯了老汉晒绳上的衣服和床单,跑了。
老汉倒完水出来没找到人,还没有意识到衣服都被偷了。
等儿子回来,看一院子衣服都没有了,问老汉衣服呢?老汉才知道被偷了,这些年都要找崔福德算账。
老汉一眼就认出来崔福德父子。
李长河家属和老汉一对质,黑驴子、双辕车……特征全部对起来,再加上挖出的尸骨,李家人恨死哭死。
镇上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身边有这么个杀人凶手,他们很庆幸这么多年没有和崔福德发生大矛盾。
都跪求县太爷,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杀人,没有包庇,求不要连坐。
李县令自然不想连坐,这人见财起意又掩饰得好,确实和邻居无关。
斩刑是跑不掉的。
两套枷锁,把崔福德和崔大郎拖走,关进大牢。
李长河的家人哭天抢地,他们的银子都被抢了,劳力死了,崔福德和崔大郎死了,他们也拿不回来银子。
李县令原本想把这个事连坐崔侍郎,只可惜他只是个七品官,不敢得罪京官。
案子只能到这里了。
王县令和李县令关系再好,也不好逼着李县令去攀咬崔侍郎。
李县令在这里待了三天,先回了衙门,王县令带了郎中又来给殷槿安检查腿伤。
蔺郎中给殷槿安搭脉,奇道:“内伤竟然全好了,好好养一个月,身体肯定大好。”
九天咧开小嘴说:“二舅,你快要痊愈啦。”
王县令在蔺郎中离开后,很抱歉地对殷槿安说:“我原本想着,让崔福德去攀咬崔侍郎,向崔侍郎敲诈勒索。
崔侍郎被敲诈,肯定灭崔福德的口以绝后患,这样我就能扳倒崔侍郎为你报仇。
然而这么做有一个大风险,崔侍郎有可能先灭你的口。
所以思来想去,先把崔福德除掉,崔侍郎为了避嫌,轻易不敢来龙门镇,你反而安全了。”
殷槿安又不傻,他的仇绝非一个王县令能报的。
“不必着急,待我病好,亲自去找崔侍郎。”殷槿安说。
“如今最重要的,你先养好身体,”
王县令松了一口气,他和李县令真斗不过崔侍郎,又亏欠九天救命之恩。殷槿安计较,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崔福德父子俩判了斩立决。
镇上的朱里正做主,把崔福德的家人全部赶出龙门镇。
逼着崔家本家凑出来一百两银子,赔给殷槿安。
朱里正倒不是公正廉明,他看出来殷槿安不好惹,连两位县令都捧着的人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给白氏出主意的事怕早晚捅出来,索性都赶出去,死在外面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