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被活活打死,大孙女也没了。
从那天起,大儿媳把管家权丢给二夫人,自己去庙里修行,这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想到这里,老夫人再次摇头:“没了,死了。”
谢昭昭叫她先出去,不过是换了个门出去的。
又叫进来一个妇人,那女人两眼滴溜溜地看着谢昭昭,心说,这人一看就是个家里条件极好的,看看那个小孩儿就知道了,别人不知道,那孩子穿的可不是普通棉袍,那是千金难买的霓裳锦,柔软丝滑至极。
那妇人哀求谢昭昭把她买走。
“夫人您把奴婢和奴婢的女儿买了吧?奴婢什么都会干,绣花、做衣服、做饭、弹琴、唱歌跳舞……求求夫人买下奴婢吧?”
谢昭昭问:“你是郁家的什么人?”
“奴婢是郁家四少爷的人,不过奴婢的夫君是庶子,在郁家算不得主子,所以奴婢什么都能干。”
“你看看她?”谢昭昭指指满满,“见过吗?”
那女人看了满满一会儿,惊讶地说:“她与大夫人长得似乎有些像,不过大夫人好多年没有回府了,奴婢也记不太清楚了……”
四夫人出去后,又进来大房的一个姨娘,她表示,她进门的时候,大夫人就去寺庙修行了,她并没有见过大夫人。
谢昭昭问她大夫人修行的寺庙在哪里?
说是还不在利州,是在剑州的剑门山上尼姑庵堂里修行。
剑州剑门山,离这里有四五百里。
把那些女人问完都送出去,谢昭昭问满满:“你想不想找你的家人?”
慢慢摇头:“太难了,奴婢一点印象都没有。”
“万一有机会找她们,你找不找?”
“如果有可能,奴婢自然想知道他们是谁,总要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谢昭昭轻轻笑了笑,指指窗外的那些罪奴:“如果是她们呢?”
“郁家人?”满满此时才明白,主子审问那些女人半天,是在帮助她找家人呢!
她心情很是复杂:“主子,还是不要认了......”
她记事时起,就和圆圆陪在谢昭昭跟前了,至于家人,她一概不知,原先只记得跟着一个拐子,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就被卖到谢府了。
她就从来没想到还有家人。
万一,郁家是她的亲人,安帝陛下是放她们还是不放她们?
她绝对不会给陛下添困扰。
“主子,奴婢不想找家人,二十年都过完了,她们就当奴婢早就死了吧!”
谢昭昭说:“你放心,找人归找人,律法归律法,朕不会徇私枉法。”
对一直低调跟随的利州都总管郝勇敢说:“郝大人,你派人去剑门山尼姑庵堂走一趟,找到这个大夫人……满满,你也跟着郝大人一起去。”
满满感激,跪地给谢昭昭磕了一个头:“谢主子隆恩。”
“到那边不要把身份和盘托出,端看她的态度。”
“是,主子放心。”绝对不能胡乱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