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淡淡地看着他,眸光极致寒凉:“你利用对他的微末恩惠,携恩求报,人已经惨死,你还在泼他脏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顾承彦哈哈大笑:“你不高兴吗?有人偷偷喜欢你?噢,我也一直喜欢你,幻想过......”
“好好做人,外面是你的一院子妻妾,想着怎么安排好她们的后半生吧。”谢昭昭站起身,眸光冷冷,“照顾好你的儿子,毕竟,你只有这么一条根了。”
他拿她的清誉威胁她,她拿他唯一的子嗣威胁他!
谁怕谁!
顾承彦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闭了嘴,手和唇都抖起来。
“大少爷好好养着吧。”
一定要长命百岁地活着,好好看着属于你的一切,一点点地失去。
她步子稳稳地离开,优雅而端庄。
和顾承彦长相一模一样的支白驹,曾经小心谨慎地偷画她的肖像,却因此被人勒索胁迫,丢了一条命。
前世里,他也是被顾承彦发现画她的肖像吧?
顾承彦受宫刑,不够,远远不够!
把顾承彦驱逐出府的事因为老夫人、屠氏和顾伯聿的相继病倒拖了下来。
这些日子,顾承彦闭门不出,那几个小妾每天也歇了去看他的心思,与谢湘湘一起待在芳华苑说话,府中倒也安静了好几日。
三月中旬,鲁氏来青朴院找谢昭昭。
她身后跟着四个丫鬟,还有小张管家,现在的她越发有管家主母的风采。
“三弟妹,晌午老宅来人报丧,本家二祖母去世了,我与母亲商议了一下,母亲要我们全部女眷都回老宅奔丧。”
鲁氏说,“老宅已经多年没去了,母亲也有意叫伯府的人与她们和缓关系。”
老宅,也就是老侯爷的故乡,老侯爷活着时,每年都会回去一趟,看望一下早年曾经照顾过他的本家二叔、二婶,老侯爷没了,干脆就没人下去了。
这个二祖母就是于老侯爷有恩的二婶。
谢昭昭点头,问:“什么时候出发?”
“母亲说明日便出发,路上至少要五天的时间,二祖母会停着棺椁,等伯府人祭奠了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