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重我,可我不争气!嫁妆比人家差一大截子,偏偏还同一天出门,进同一个府邸,我脸往哪里搁?”
说着就哭起来。
香杏劝她不要生气,大婚当天哭不吉利。
谢湘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许氏吼道:“说到底,还不是你没用!人家的母亲陪嫁那么多的铺子和庄子,那么多的嫁妆,随便给她装装都能装一百多抬,你呢?竟然只给我凑了几抬,还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许氏气得发抖,你你你地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啦就出来了。
她都是为的谁?
“你别说是为我好?你就嘴巴上说说,你既然和侯夫人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叫她再多些聘礼,聘礼多,父亲定然不敢少给我嫁妆。”
许氏被身边的丫鬟扶走了,劝她一定要忍住,二小姐只是被大小姐的丰厚嫁妆给气着了,不是不孝。
许氏心里也明白,她恨谢昭昭,恨谢安奉,恨家里的每一个主子,但是她又不敢说,万一谢安奉恼了,敢把她休了。
谢昭昭和谢湘湘出阁,原是定下来都由谢瑜背出门,但许氏坚持要谢瑾背着姐姐。
凭什么先背谢昭昭出门,再背谢湘湘出门?
她要谢湘湘与谢昭昭同时出闺房,同时出谢府大门。
不落后,不拾人牙慧。
再说,弟弟背姐姐最是吉利。
谢瑾在家里练习了N次,还好,谢湘湘并不胖,他能背得起。
两位新娘梳洗打扮停当,准备盖上盖头出门。
谢瑜在院子外等着妹妹给父亲母亲奉了茶,谢昭昭又给亲生母亲的牌位上了香,磕了头。
原是就要走了,谢昭昭给谢瑜说了一件事。
“阿兄,昨夜里我梦见了母亲。”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盈满,但是没有落下来。
谢瑜忍着心疼,说:“妹妹嫁得好,母亲在天之灵会高兴的。”
“母亲给我说了一件事,兴许是乱梦,但是我不得不给阿兄说说。”
“妹妹请说。”
“母亲说父亲的书房里有极其重要的书信,关乎整个谢府的生死,要父亲和阿兄防止府中人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