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东西陈无实没有说,那内侍也没有问,毕竟上面的人既然没说那就是不用说,他这个时候问了,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东宫之内
刘据沉着一张脸将所有的事情全数说了一遍,而后有些凝重的说道:“母后的怀疑不无道理,父皇最近这些时日上朝的时候也少了,若是父皇沉迷于苗疆的巫蛊之术这种小道.只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
天子可以沉浸在寻仙问道的路上而难以自拔,但绝对不能够沉迷于巫蛊之术!
此乃邪道!
陈无实更是沉着一张脸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多病,令多病带着府令而来,稍后我便直接请见陛下!”
“有此令在,无论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都可以见到陛下!”
四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担忧。
刘据却是有些懵了,他有些犹豫和忐忑的说道:“这是否有些有些过了?”
陈无实这才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从陛下回来之后,已然五个月了,这五个月内陛下批阅的奏折用的都是印,而非是字迹,我原以为太子与皇后见过陛下,但听闻太子所说,后宫之中除却江充以及那个允之外,竟无一人见过陛下!”
“这才是头等大事!”
卫青的眼睛中甚至带着些许懊悔,因为没有天子这朝堂也是在继续转动着,甚至天子的批复也在继续。
他便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而如今陈无实一说,他们才察觉到其中危险之处。
霍去病猛的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陛下有危险?”
他的眼神如同猛虎一般,像是要将人活生生的撕裂。
“陈相!我与你一同,闯进去!”
霍去病的声音像是一头猛虎,又像是一头雄狮,而刘据连忙道:“两位,两位,不必如此着急。”
他看着四人说道:“我虽然未曾见过陛下,但曾经听过陛下的声音。”
陈无实听见这话稍微一愣,继而略加思索说道:“陛下说话,与往日可否有何不同?”
刘据微微皱眉,仔细的想了想后才说道:“并无不同。”
“只是.”
他皱着眉好像在思考:“只是比平日里带着些沉闷,我以为是父皇疲惫了。”
“当时还有.嗯,还有一些其他的声音。”
“我便没有敢继续打扰。”
其他的声音?
四人一脸迷茫,而刘据的耳朵则是有些红,四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霍去病悻悻的坐了下来,嘿嘿一笑:“那可不是累了么,声音沉闷一点,应当是没什么事吧?毕竟若是陛下有事,只需要稍微表现出些许异常也就可以了。”
而陈无实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玉佩。
他还是觉着有些不对。
“我曾从先祖的手札中看到过一个事情,苗疆巫蛊那边有些“异术”,能够使人神志不清,听从用术之人的话语做出反应。”
陈无实低着头:“那手札中记载着破解之法,我等还是试一试吧。”
“若是无事自然最好,若是有事而你我得知了异状而不去考究,就是你我的过错了。”
他长叹一口气,而此时大殿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人影随之而来。
正是陈多病!
陈多病与他的名字恰恰相反,他的身体十分健康。
他将手中的长剑以及府令递给了陈无实:“父亲,我来了。”
陈无实手中配着长剑,目光如炬,他回头看向霍去病、卫青:“可敢跟我一同前去?”
他洒然一笑:“若是陛下无事,你我定然要受到责罚。”
至于陈去虏?早在陈多病将长剑、府令递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陈无实的身后。
霍去病哈哈大笑一声,他猛的站起身来,从东宫侍卫的腰间拔出长剑。
“敢不从命?”
陈无实看向卫青:“大司马,您呢?”
卫青坐在那里,良久后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