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丝细小的改变

他有些哽咽的说道:“即便是到了这么危险的时候,兄长依旧没有提及让我抵御诸王的事情,反而是借着想我的理由,想让我去长安城避难。”

“只是兄长,你如此信任我,将后背都交给了我,更是想让我成为皇太弟,继承皇位,我如何能够辜负你的信任呢?”

梁王抽出腰间长剑,脸上带着慷慨之色。

“哪怕将梁国彻底打废,我也一定会阻挡住诸王的进攻,想要踏入长安城,唯有踏过本王的尸体!”

一旁的陈彬面上神情不变,但眼角却是微微抽搐。

而贾谊则是一脸疲惫和无奈。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都是闭上了嘴巴。

他们都能够看出来这是天子故意安抚梁王的招数,但是他们看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呢?梁王看不出来,便一点用都没有了。

景元九年,冬。

诸王以信邀请梁王共同行清君侧之举,而被梁王断然拒绝。

梁王亲自上前线,站在城楼之上,指着吴王等诸多谋逆叛乱的贼子一通大骂,骂的很脏,甚至史书上关于这一段都没有太多的记载,只是简单的描述为“诸王色变”。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体现出来了汉语的博大精深。

诸侯王自然很愤怒,可梁王早已经想好了要对抗诸王,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加之又是冬日,早有准备的梁国城池自然是坚固异常,即便是九王联军都无法将城池攻破。

着急的不仅仅是诸王联军,还有天子。

天子急的嘴角都要长出来血泡了,他的脸上带着茫然和无措:“梁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无措的神色,显然也是没有搞明白梁王在想什么。

“他是真的想要为朕抗敌,被朕蒙骗了,是真的这么愚蠢,还是另外有谋划?不来京城,只要朕有什么变数,他便能立刻带着兵马抢先一步攻打长安?”

刘启看着面前坐着的晁错、陈秋、陈拓、周亚夫三人,眼睛中尽是茫然。

周亚夫、晁错、陈拓三人嘴角抽搐,片刻后才说道:“臣觉着,应当是梁王真的这么愚蠢,被陛下感动的想要亲自对抗敌军.”

刘启神色更加茫然了:“天底下,有这么愚蠢的人么?”

陈秋叹了口气,开口看着刘启说道:“陛下,应当正是如其余几位所说的这样。”

“因为.”

他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封信:“这是族叔所来的信件,他为梁国相,就在梁王身侧,这些年没有少说过梁王对陛下的信任以及感恩”

陈秋无奈扶额,显然敌人太愚蠢也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敌人太过于愚蠢,往往会让人预判失误。

毕竟他们的“预判”都是针对聪明人的,或者是针对普通人的,怎么会有人专门针对愚蠢的人来谋划?

刘启仔细阅读了那陈彬的信件之后,眼角也是略微抽搐:“啊?”

众人传阅过这信件后,也都是发出了“啊?”的感叹声,众人脸上都带着茫然,但却实打实的松了口气。

不是梁王别有用心就好。

景元十年,春。

这个诸王谋逆的第三年,原本在诸王之乱爆发的这一年,晁错应当已经被景帝诛杀以安七王之乱了,毕竟当初诸王所打出的口号就是“清君侧、诛晁错”,而今时今日虽然口号依旧一致,但因为天塌了还有人顶着的缘故,景帝并没有薄情的将晁错诛杀。

历史在这一刻,又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

若说历史如同一辆马车一样缓缓行驶的话,那么这一驾名为“诸华诸夏”的马车,已经开始偏移了历史的轨道,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开始驶去。

景元十年,春夏之际。

天子诏令,派遣大将军周亚夫率兵十万,驰援两国,以镇压诸王叛逆。

而梁王也在天子多次“情真意切”的关心之下,终于坐上了马车,朝着长安城而来。

这一年,天子刘启的长子“刘荣”也已经成年。

长安城再次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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