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军中进行变法,吸取了秦国“二十等军功爵位制度”的优点,结合着原本的“魏武卒”而进行变法,悄然的派遣门客前往秦国、燕国、赵国等强国“窃取”关于“铁制兵器”的秘密,以及“锻造铁”的方法。
这一系列的变法取得了显著的成效,魏武卒再次有了当年纵横天下时候的影子。
此时的魏国再次跃居到了一流强国的队列中,而这一切却没有引起他的邻居韩的警惕,韩王依旧纵情享乐,韩王宗室也依旧十分的潇洒快活。
唯有韩相张平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张平无力改变。
韩王一心想要通过“另外的手段”去延续韩的存在,无论张平如何说,都会被韩王怀疑是别有用心。
更何况,他与他的父亲此时已经“四世相韩”了,韩国相的位置把控在张家手中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了韩内部的许多人开始不满了。
昭襄王三十三年,齐、赵燕之间的战争平息了。
这场战争没有任何人获得了胜利,因为三个国家的内部都爆发了更加严重的灾情——瘟疫。
瘟疫的传播很迅速,这一次,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终于无法忽视这一次的灾情了,因为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动摇他们的统治。
为了自己的统治,他们必须看一眼那生活在泥泞中的国人了。
昭襄王三十四年的开始和中间,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天下间的七国各自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秦国内部的政治也更加的稳固了。
嬴稷的威势也越来越重,朝堂上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无论什么人有什么意见,嬴稷一个眼神下去,一个吩咐下去,这些人都要老老实实的去干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敢违抗。
当齐、燕、赵三国的国君为国内的瘟疫而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中原的魏、韩以及南边的楚国也没有闲着。
韩相张平因为主张变法,被国内的许多官吏和大族排挤,几乎已经不再处于韩的中央政治圈了。
楚顷襄王开始沉迷于酒色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起来了国内的“春申君”,但国内的三大家族却在“春申君”的各种政治手段下暂时蛰伏。
而秦国则是一如既往。
唯有陈氏陈肃的声名再次传播。
昭襄王三十四年这个平淡的年份很快的就过去了,然而就在这一年的末尾,一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情发生了。
这个事情出自一直默默无闻的韩。
韩王做了一件让嬴稷都震惊的、都猜测不到的事情。
不只是嬴稷,听闻这件事情的其余五国国君全都表示了不可思议以及“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的想法。
就连韩内部的大臣们,韩相张平、韩的贵族们都有一种这个世界有点过于“疯癫”了的感觉。
昭襄王三十四年冬,腊月二十九。
韩王派遣使者一路大摇大摆、十分张扬的带着九鼎之一的“豫州鼎”前往秦国,在旧的一年与新的一年的交界时候,向秦王敬献九鼎。
其中,豫州鼎中,底部放着韩的泥土,而泥土之上栽种着金黄色的稻谷,象征着韩的土地与粮食的丰收。
这并不是最癫的。
最癫狂的是韩王在韩祭祀大礼之上,以“小王”自称,而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