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陈慎已经过了这个启蒙的年纪,但却依旧在小书房中与这几个小子一同上课。
“大兄,大兄!”
陈靖脸上带着些调皮的走到了陈慎的面前,有些讨好的说道:“夫子布置的作业实在是太多了,靖儿不会,可不可以不写呀?”
陈慎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头:“哪里不会?拿过来,大兄帮你看。”
他明明是在笑着,但看起来笑容却十分吓人:“大兄一定能够教会你的,至于课业么——还是要写的。”
这话刚说完,陈慎就注意到了一旁正在小声嘀咕没有学习的陈詹以及陈守两人,当即看向那两个人的方向:“你们两个,将昨日我留给你们的课业抄写十遍。”
陈慎的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冰窖中捞出来的一样。
书房外
攸宁捂着嘴笑了一下:“夫君。”
她眉宇中带着些许闪烁:“慎儿管教这群无法无天的孩子,果然还是有一手的。”
陈野耸了耸肩膀:“总之是比他的父亲我强多了,毕竟那几个小东西一哭丧脸,我就有些心软了。”
攸宁撇了撇嘴:“你啊,就是懒散。”
成婚这么多年了,攸宁怎么可能还不了解陈野的性格呢?
她调侃儿了几句之后便说道:“该为慎思请一位老师了,即便慎儿可以自学,但总归是要有老师的。”
陈野望向远处,同样感慨地说道:“是啊,该为慎儿请一位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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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文王元年。
一场开局轰轰烈烈但结局却十分滑稽的战争在这个秋天划上了句号,而同年,在战争结束后,嬴驷便更改了年号。
是为元年。
回来的商鞅整日窝在自己的府邸中不愿意出门,但嬴驷却依旧按照战功封彻候。
即便他已经是「君」了。
这也是新法施行以来第一位彻候,所有人都在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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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府
商鞅一头白发,有些疲惫的看着面前的陈野:“你我有多久未曾像现在这样,私下面对面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