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打理秦府,她还能有足够的时间规划,管理一家画舫。
哪怕是婚后,要顾及秦贺两家,她的画舫,依旧能坚持下来。
一直都是自己拿主意的秦颜,从没有过像贺沅这样撒娇的情况。
她在贺棋面前,也始终保持她的身份该有的样子,并不会为了爱,放下身段,如凌霄花,攀附相公,把相公当成天。
贺棋很吃贺沅这一套。
失去五千多两银子的心痛,也没办法对贺沅冷脸,似无奈叹气,把贺沅揽入怀中。
“别哭了,我只是惊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他看一眼山虎咆哮图,又看了旁边的画。
“你怎么买这么多啊?”
贺沅吸着气,抽抽嗒嗒道。
“我还不是想着,你的幕僚太多,万一用得到呢,就都买了。”
光是一幅就五千多两银子,这么多,没有几万两下不来。
贺沅眼含热泪,一滴晶莹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楚楚可怜。
“相公,你不会怪我吧?”
贺棋扯着脸皮笑:“怎么会呢,有你这么贴心的人陪在我身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贺沅狠狠松下一口气,再次扑入贺棋怀中。
“相公,你真好。”
贺沅两手搭在贺沅的肩膀上,两人推开一些距离。
“沅儿,三日后,你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不就是冒充你的幕僚夫人过个生辰嘛。
贺沅娇娇的语气,突然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站在你身边,光明正大的过生辰。”
贺棋保证,“会的,一定会的。”
三日后,管府。
贺棋的幕僚叫管竹,入水部五年,一直在贺棋手下做事儿,别人都把管竹当作贺棋的得意门生。
这次生辰宴,来的人不算多,都是关系亲近之人。
一身打扮华丽的贺沅站在管竹身边,笑盈盈接受客人的祝福。
贺棋算是在场最高位之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看贺棋,又看看一旁气质端庄大方的秦颜,不由得赞叹。
“贺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啊,瞧瞧这气质,瞧瞧这身段。”
“我自认见过的女子不少,今日一见贺夫人,顿感就连丝竹楼的十万金姑娘怜雪,都比贺夫人差了一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