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走几步进了正厅,果然,是夏桉来了。
她目色显得有些激动:“夏三姑娘。”
夏桉见她惊喜地进了正厅,笑了笑:“不是说过,叫我夏桉便可吗?”
珠玑惭愧道:“我一时不好改口。”
二人在厅内坐下,夏桉屏退了所有下人。
屋内只余他们二人。
夏桉道:“听说,已经在走程序了是吗?”
珠玑点头:“对,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希望没有拖你的后腿。”
“怎么会?一切你都做得刚刚好,是我要谢谢你。”
“你又有何要谢我,你带我出莳花楼,让我过上这自由呼吸的日子,我只不过为你做做逢场作戏的事,实在不值一提。”
“近日交接,可还顺利。”
“宁先生派来的宋管事,与那刘管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我们绝不会吃什么亏。”
“那就好,其实这还是次要,主要是你还是得继续让魏氏对你保持信任。”
“放心,我表现得很懒,活脱脱一个胸无大志的笨蛋美人,她不会怀疑。不过,今日我倒是发现了一件骇人的事。”
“何事?”
“东城一个铺子里,一个娘子因为想替口脂堕胎的女子说话,被夏夫人下命,关在柴房里三个月了,都已经不成人样了。”
夏桉听了,脸上的表情淡淡,并没有觉得多奇怪。
珠玑道:“夏桉,我现在差不多明白你为何让我做这件事了,这魏金花这生意做得,简直是在吃人血馒头。眼瞅着就要出人命了。”
夏桉冷哼一声:“人血馒头,她其实早就在吃了。”
夏桉起身站了起来,一边朝前轻踱脚步,一边声音低沉道:“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因为谋取暴利,草菅人命。那时,一个胭脂师傅因为发现他们新调制的一款胭脂会令女子不孕,提出要阻止那胭脂售卖。几番劝阻魏金花停止销售。可那胭脂十分受欢迎,卖得很好,魏金花不舍得这等畅销的产品下架,执意坚持售卖。后来那胭脂师傅威胁她,若这东西不下架,她便要将事情告到官府。”
夏桉踱到门口处,又踱了回来,目色清幽地看着珠玑,“魏金花知道后,就在当晚,那胭脂师傅便与她的夫君一起失踪了。”
“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