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消下去了大半的红肿,看起来是又素净又可怜。
“许多时候,你倒是能够与本宫感同身受有些话也唯有与你说,本宫心里头才会好受一些。”
又或许是这些话说到了楚颐的心里,她看着沈茗蕙的眼神倒是少了一分的冷淡,想着这一回到底是对不起她,这么羞辱人又折磨人的刑罚,确实是有些过了。
只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怕是以后还是会更加的对不起她了。
又柔声的叮嘱了几句过后,楚颐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落寞的感觉。
“王后难道是对她心软了吗?”
月香果然是最为了解楚颐的,从方才的几句对话便能感觉得到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我心不心软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决定的事,再怎么心软也是会这样做的。更何况,比起对于她的心软,那还是我对初心的恨更多一些吧。”
楚颐伸手揉揉额头,她整夜都没有睡好,现在又觉得头好像是在疼起来了。
她现在还真的很年轻,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可是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经被抽干了。
就像秋日里树上的落叶,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
楚心觉得自己终于算是睡了一场好觉。后宫里头那个时常掀起风浪的人终于没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的变好。
一睁开眼,便是天空微亮,醒得正是时候随意的清洗梳妆了一番过后,便去了纯贵人的屋子。
而纯贵人也是已经醒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
“你倒不用这么早就来服侍我,好好的休息就好,你在她那边的时候,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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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那个人,纯贵人脸色还是有些许的不自然。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也就没了,还真是觉得有些残酷,更别说那杯毒酒还是陛下亲手喂下去的。
曾经以为在自己心里那么好,那么心软的人,也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
也还好,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这一面,脑海里并没有这种印象,也许再过些天,她就会慢慢地淡忘了吧?
“贵人,这几天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啊?还是说因为宁贵人的死吗?难道是因为这些?不忍心吗?”
楚心担心的问道,自己曾经好像也有过这么心软的时候,可是慢慢地这颗心就变硬了。
宁贵人没有少折磨过自己,那些尖酸刻薄的话,现在想起来也仍然是会觉得气愤。
更何况这毒酒是元珩自己亲自喂下去的,说明他对宁贵人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不可能永远都无包容地忍下去。
“我只是没有想到,那毒酒真的是陛下亲手喂进去的,在她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会想什么呢?自己爱的人递过来的酒,真的就喝得这么心甘情愿吗?”
纯贵人有些许的惆怅,就当作是她太过多愁善感吧,只是觉得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不是亲手其实也不重要,因为陛下不需要她了,反倒是因为她的存在,成了一种压力。陛下,到底是陛下,他不会真的心软地去包容任何一个人的。
人到极限的时候,依旧会做出冷酷无情的举动。所以我便想劝贵人不要将自己的心全部都投入进去,还是留出一部好好的爱自己吧,这是我一直都想劝贵人的。“
楚心心里一疼,其实这就是她埋在心里很久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