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庄想追上去,但又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季澜。
季澜哧了声:“宴公子还是追上去吧!毕竟宴家可不能没季家这个大腿。”
二人一走,季澜扯了扯裙摆,看了眼自己流着血的小腿,爆了句粗口。
跛着脚推开一旁卫生间的门。
扯出纸巾准备捂住伤口时,身后一声低沉冷漠且万分熟悉的腔调传来:“腿不想要了?”
季澜赫然抬头,透过镜子望着站在身后的人,跟见鬼了似的。
男人背对着光,模样隐晦暗沉,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含着几分打量,抬手在垃圾桶上方的大理石台面上点了点烟灰,语气森然:“不认识了?”
“手指大哥?”季澜脑海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所以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季明宗听这个形容词,夹着烟的手微微颤了颤,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压迫性十足:“跟我来。”
二人进了一处私人休息室,里面坐着四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像是来打球的,倒像是寻个方便的地方喝茶,见季明宗带着人进来,或停下看手机或停下抽烟,或停下喝茶,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季澜身上,带着探究与打量。
“让医生上来,”男人语气清冷,抬手抽了口烟,走到茶几旁,俯身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
服务生了然,赶忙带人进来。
季澜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打量自己的四人,二眼对八眼,一时间有些局促。
迫使自己找话题聊:“先生贵姓?”
季明宗俯身点烟灰的动作微微僵住,侧眸望向季澜,包厢里昏暗的射灯落下来,掩去了男人目光中一闪而过的谋算。
季澜只听他缓缓丢出一个字:“明。”
“明先生。”
“明宗,”男人纠正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