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好友中毒,柴高惊得连原本要同秦珍要说的事都忘了,几步冲上台阶,大力拍打侯府大门。
大门打开,柳氏派来的嬷嬷上前行礼,将柳氏交待的话说了一遍,最后道,“柴公子,不若改日再来。”
柴高厉声问,“你家世子真是生病吗?”
这话让嬷嬷心里暗惊了下,强忍镇定地问,“柴公子这是何意?”
柴高冷哼,“就是字面意思,莫非夫人心虚,不敢让本公子见世子。”
说着就要往里闯,嬷嬷惊得忙喊门里的家丁阻拦,家丁们围上来,柴高目光冷冷地瞪着老嬷嬷说,“夫人果真心虚了,不敢让本公子见世子,那行,本公子即刻报官,告侯府谋害世子。”
嬷嬷一听,顿时急了,知道这事是万不可闹大的,忙说道,“柴公子这是何意,您这大半夜在侯府闹腾,还在此大放厥词,柴公子,即便您是柴家人,也不随口污蔑,何况侯府就是世子的家,您却说侯府要害世子,这话岂不可笑,柴公子,您别闹了,我家夫人今儿真的不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老嬷嬷让家丁关门。
秦珍站在柴高背后,她没想到柴高会直接将这事说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虽说粗暴了些,但却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眼看家丁们要合上门,秦珍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摸出来几颗豆子,随手弹向家丁们的腿,家丁们膝盖吃痛,腿一软,一下全跪在地上。
风纯赶过来,就看见柴高强行闯侯府的一幕,他脚步一顿,整整衣袍,负手走上台阶,扬声问,“你们这是闹什么?”
他一来,老嬷嬷吓得腿都软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哆哆嗦嗦跪下行礼,家丁们刚爬起又跪下,柴高突然听见风纯的声音,十分的惊喜。
他与风纯交好,风纯来了,以他的身份,只要他说几句话,侯夫人是绝计不敢拦他的。
他开口就说,“郡王,你来得正好,你能不能帮我跟侯夫人说说情,我只想探望好友,听说他病得不轻,我实在担忧得紧,我知道这大晚上的不方便,可我只想见见季世子,瞧瞧他的病情,要不然,我真的没法安心。”
老嬷嬷听着柴高如此说,气得想吐血,刚刚这人分明不是这样说的,可她又不敢反驳说柴公子随意污蔑,内情如何她最是清楚。
嬷嬷手脚都凉了,听得郡王叫起,却腿软得站不起来,旁边家丁机灵,搀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