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郡王府离定国侯府不远,秦珍去的时候,风纯还在书房忙碌,他这次回京,是来找户部扯皮的。
凤阳与西凉的这场战事打了三年没完,朝廷送去的粮草辎重不是延迟就是数目不够,再有军饷,士兵们都好几个月没领到饷银了。
原本这事该凤王叔或是阿回来,但凤阳少不得他们,只能他代来。
他了解户部的那些老狐狸,也清楚如何与他们周旋,所以他今晚得把明天上朝的奏本写好。
秦珍来时,风纯正伏案奋笔疾书。
见她来了,他小心搁下笔,又吹了吹奏本上的墨渍,合起,才问,“又想起什么事了?”
秦珍道,“我刚刚去见了季秀,他病了,沉睡了一天,我偷听到大夫说他受了风寒,可我探过他的脉相,很古怪,不像受寒这么简单,就想请你帮忙,能不能去找个厉害的大夫给他瞧瞧。”
“你是说你从我这里离开就去见了季秀,你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这么好了,还如此关心他。”风纯醋劲一下上来了,不满地质问,“珍珍,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这小子了,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说什么呢,”秦珍横了他一眼,有些无语,“我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呀,你忘了他弟是谁弄死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之前他还帮过我,在你回京之前,我有拜托他帮我打听阮氏的事。”
风纯听了脸色缓缓,用一副这还差不多的口气说,“那你以后也离他远点,你娘的事交给我就行。”
完了他又想起件事,“他帮你,你也帮过他,当年你帮他抓了五圣姥姥,可是让他在皇伯父面前大大露了脸,你们算是扯平了,至于他生病的事,我明天下朝后过去瞧瞧。”
秦珍,“你瞧?你懂医术?”
“不懂,我带御医过去。”
这还差不多,太晚了,秦珍不想和他掰扯太多,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想揍他。
也不知这人怎么就认定她了,非要娶她,不对,是纳,这个混球,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回到客栈,秦珍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不安来自哪里,她不清楚,就是心头莫名惴惴,扰得她睡不着觉。
许是血脉间的感应,闷声干大事的二郎几个,在去暗市打探消息时,确实遭遇了一场危机,差点回不来。
少年们下课后,谎称要去找秦珍,实则,他们在出府后改头换面溜去了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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