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也很想知道,是以目光迫切。
秦珍回望着凤阳世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他,当年那个算计他未婚妻的人,就是他的侧妃孟婷玉。
第一眼见到孟侧妃,她就认出来了,大概是那天栽得太狠,关于那天的记忆也特别深刻,包括那个下药的丫鬟,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别干看着阿回啊,他脸上又没花,赶紧告诉我,那女子长什么样,等我回京收拾她。”风纯气呼呼说。
秦珍白了风纯一眼,她才不是干看,她就是……太为难了,这事要说出来,毁的不止是孟婷玉,虽说她咎由自取吧,但凤阳世子和风纯未必不为难。
凤阳世子何等敏锐,他可不觉得秦珍只是看着他这么简单,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犹豫与为难。
犹豫什么?为难什么?不对着风纯只对着他,所以,这个为难与他有关。
凤阳世子对秦珍摆手,“不必顾忌什么,你只管说。”
秦珍嘴巴张了张,嗡声说,“是孟侧妃。”
“孟侧妃?”风纯吃惊之下,猛地扬高了声音,“你是说当年在花会上算计柴小姐的是孟婷玉?”
秦珍再次点头,她想了下又说,“我记得当时她穿了一身紫粉色的衫裙,腕上戴了只白玉镯,还有,她耳朵上好像有颗痣,其它的记不清了,不知是不是孟侧妃。”
秦珍和风纯同时看向凤阳世子。
凤阳世子也在回忆,过了会,他轻轻颔首,“是她。”
孟婷玉耳朵上确实有颗痣,而三年前郡王府的花会,她穿的就是紫色衫裙,他会记得,是因为那天两人说过话。
骤然得知这个事实,凤阳世子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还松了口气。
总算,不是他负了她。
“你这什么表情,我怎么觉得你还松了口气,”风纯瞪着凤回,“你不会是想包庇她吧,你知不知道她害得柴小姐多惨,你知不知道她害得我多惨,我回京一次,老将军就揍我一回,每次朝会他都找我茬,可我呢,除了躲着让着,半点法子也没有。”
凤阳世子轻飘飘道,“那也没我惨。”
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老婆没娶着,纳了侧妃只能当摆设,王府至今连个孙辈都没有,他父王馋孙子馋得眼冒金星,就说惨不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