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心说原来如此,他就说,殿下如此在意秦姑娘,为何不多派侍卫护送,现在看来,人多,反而拖慢行程。
“可您的伤?”
“无碍,赶路要紧。”
见她语气坚决,张保不再多说。
马车走的是官道,且前面有人打前站,两个车夫轮流赶车,每天寅时起亥时歇,虽说辛苦,但按他们目前的速度,最多半个月就能到北楚。
秦珍这么拼命的赶路,精神头还一天比一天好,张保看在眼里就没多言。
路上走了十多天,他们在一个叫栗县的地方错过宿头,张保知道附近有间茶寮,说可以借宿。
他们过去时,茶寮已经变化了一间四面露风的破草棚子,显然早就废弃,便是这样,也被人抢了先。
见此,张保只好道,“姑娘,今夜只能让您在马车上屈就一宿了。”
秦珍笑道,“无妨,咱们还是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劳张校尉去先个火。”
说着,她跳下马车。
张保知秦珍性情,这段时间相处,足够他摸清对方的性子,说句实在话,若非他见识过她的身手,否则,说出去谁会信,这位生得清妍俏丽举止随和,宛如邻家小妹妹的小丫头片子会是个绝顶高手。
他是深切体会到真人不露相这句话。
张保去生火,两名车夫也各自忙活开,一个去伺候马,一个去垒灶台。
秦珍则取下挂着马车旁的一只竹篮,竹篮里的食物是他们白天经过一处村子时同村民买的。
没办法,南昭地广人稀,偶尔会错过宿头,荒郊野外,没吃的可不行,她每次遇到城镇,都会打包一些食物,遇到村子,就同村民换些米粮食材。
竹篮有些份量,这次换得多,一只鸡,十几个鸡蛋,两把青菜,几个土豆,一块腊肉,十多个馒头。
鸡是处理好的,直接下锅炖就好。
这几年,秦珍做饭的手艺是越发进益了,饭食的香味惹得不远处草棚里守夜的小厮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