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微愣,“这话怎么说?”
“这得从安家的上一辈说起,”南辰说道,“安家上一辈有三兄弟,也就是安宜的父亲那辈,她祖父海宁伯前后娶了两位夫人,老大老二是元配所生,老三则是继室所出,安宜的父亲排行第二,现如今她祖父年事已高,但爵位的继承人选却一直悬而未决,你道为何?”
秦珍就问,“为何?”
南辰道,“因为大房二房所出只有几位孙女,三房却有两个孙子,大房老大身体病弱,不能再延绵子嗣,而二房元配夫人身体似乎也不好,考虑到这点,海宁伯极可能会把爵位传给三房,而安家大房二房与三房关系一向不睦,如果安家三房继承了爵位,那大房二房的处境可想而知,可若是二房与镇国侯府联姻,情况就不一样了。”
秦珍闻言,想了下说,“难道安宜县主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她自然清楚,只是聪明总被聪明误,”南辰面露轻讽,语气嘲弄,“她父亲前不久娶了位如夫人,这位如夫人已怀胎三月,大房二房就指望这胎能一举得男,然后再把孩子抱给大房,如此一来,爵位就会落到大房头上。”
“啊,那万一生的还是女儿怎么办?”还有,既然要生,为什么不早些生,生孩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这中间出了意外怎么办,比如说老人家离世了呢。
南辰摇摇头,拿起书案上的折子边看边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海宁伯年迈,恐自己活不到孩子降生,他已递了折子,定下小儿子为爵位继承人。”
“所以殿下才会说她过不久会感激你,原来殿下什么都知道。”秦珍站起身,知道南辰要忙了,便自己到一边玩去。
雨还在下,雨势又大了些,雨水敲打着屋顶窗棱,其间还夹杂着些其它的细微声音。
琼玉楼守卫重重,却还是有不知死活的刺客想闯进来,秦珍挺搞不懂这些刺客,明知太子入住琼玉楼是个陷井,依旧不要命的往陷井里钻。
一般的刺客外面的守卫就解决了,能进得来的,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因之前白衣女刺客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秦珍都不抱什么希望,圣女说她需要多找人切磋,可这些刺客的水平,多少有些令她失望。
如是想,晚上,秦珍就遇到了对手。
南辰绝对是个勤勉的太子,忙到三更方歇下,因南辰请求,秦珍与他同睡一屋,两张床,用屏风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