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巷的私宅是一处二进的宅子,宅子后面种了一些桃树,每到桃花盛开的季节,风纯便来住几天。
这宅子是他心腹置办,地方隐蔽清静,府里府外没几人知道这处是他的私宅。
宅子地方不大,内里布置雅致清幽,秦珍一看便喜欢上了。
她没住风纯安排的客院,只选了靠近厨房的下人房,发生庄王之事,她不好和兄长们住得太远,反而越近越好,有个风吹草动她随时能做出应变。
风纯安顿好他们,叮嘱了些话便匆匆走了,他还有公事在身,不能久留。
离开时,他担心人多眼杂,带走了宅子里的下人,只留下几名侍卫暗中保护。
秦珍和兄长们收拾房子,没半个时辰,屋子拾撺好,善之也被风纯派人送回来。
一通忙碌下来,兄妹几个饥肠辘辘,秦珍去做饭,二郎等人在旁边帮手。
饭做好,秦珍边吃边和兄长们嘱咐,“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勤加练武,庄王不会放过我们,你们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善之面带忧色,“我瞧着楚京不是久留之地,胳膊拧不过大腿,虽然清阳郡王护着我们,可他总有护不到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一直躲着。”
秦珍说,“不会一直躲,与先生的约定没到,一切等顾先生到了再商量。”
良之不忿,“都怨那个宜宁,刺客杀她,她个蠢的,跑也应该往官署跑,或者找个黑灯瞎火的地方藏起来,天这么黑,谁能找到她,进客栈不是找死吗。”
二郎一脸愧疚,“都怪我,若不是我开门放她进屋,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我害了大家。”
“说这些干嘛,重要的是眼下,还有先生那,一来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顾先生肯定要后悔收你们了。”
秦珍轻叹,她好像跟这个世界犯冲,走哪都不安生,惹的还都是大人物,一个比一个难緾。
庄王位高权重,在他的地盘上,随时都有可能被他阴。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事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秦珍扒了两口饭,想了下又说,“以后家里的外出采卖探听消息之类的事,由善之出面,好在庄王没见过他。”
“嗯嗯,这事包在我身上。”善之拍着胸口说。
兄长们都是经过事的,又正当少年,情绪就黯然了一丢丢,很快便活泛开来。
吃完饭,秦珍没说什么,善之几个就跑去练武,五郎也跟在一旁比划。
他太小,身子骨没长成,不能修练内功心法,但拳脚是可以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