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扶他起身,将他挪到炕上,眼睛一扫男子周身,见他腿上在流血,腰间也有一处伤口。
南辰是翻窗进来的,秦珍拿了笤帚将窗户抵住,打了水,找来剪刀和伤药。
油灯挑亮后放到炕边,她剪开他伤口处的衣服,细细清理后上药包扎,南辰偶尔闷哼一声。
知道痛就好,痛说明对方还挺得住。
秦珍处理好对方的伤口,见他外衣破损得不成样子,索性帮他脱了,又弄水来帮他清理手脸,除了靴子盖上棉被。
清理掉血衣血迹,她也不敢睡,后半夜一直守着昏睡的南辰太子。
困极时,她打了个盹,耳边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低沉浑厚的男子声音,十分好听。
她睁了下眼随后闭上,五郎以为她醒了,爬到她身边,“姐姐,哥哥肚子饿。”
“哦,好,我马上做饭。”
眼睛困得睁不开,秦珍半眯着眼起身,走到门口,差点撞到门框,手撑在门框上,脑子清醒了些。
哥哥,哪来的哥哥,兄长们回来了。
秦珍睡眼惺忪地回头,就见五郎坐在炕边,晃着腿对炕上躺着大哥哥炫耀般地说,“我姐姐做饭很好的,大哥哥想听什么,面还是包子。”
炕上的男子温声问他,“你想吃什么?”
五郎想了下,表情有些纠结,他两样都想吃,但是姐姐不会做包子,还得去镇子里买,最后脆生生地说,“吃面。”
“那就吃面。”
秦珍彻底醒了,她走过去行礼,“殿下,实在怠慢了,家中条件简陋,委屈您了。”
南辰太子脸上的面具未摘,重伤之人,不用看,想必气色也差得很。
她把五郎抱到地上,拘谨站在炕边。
“你又救了我,珍珍,”他说。
又?秦珍一愣,目光落在对方的面具上,面露不解,“我何时还救过殿下?”
南辰弯起嘴角,伸于摘了面具,许是长年戴着面具,加上受伤,面色透着一层不正常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