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顿住身体,转身正面看向秦珍,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丫头,你,真的只有十岁吗?”
是他的错觉么,南辰总觉得,像在跟同龄人……或者说成年女子对话。
秦珍暗暗一滞,随即咧着嘴浅笑,眸子恢复天真,语气憨憨地说,“不是啊,还有十多天就十一岁了。”
她故意插起腰,脸上不太高兴地嘟着嘴,“不许说我小,我家可是我说了算,哥哥他们都听我的。”
南辰笑笑,心想或许真是他想多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恩人的情况他早已调查清楚,小小年纪,就能护住兄长与弟弟,如今另立门户,比一般孩子懂事些也正常。
(殿下,不是这样的哦。)
“秦姑娘的生辰在哪一天,孤衷时上门庆贺。”
“不了不了,殿下别来,我家破得很,”秦珍赶紧摆手拒绝,“一个生辰而已,没什么好庆贺的,对了,民女还有事,先撤了,再见。”
她一会民女一会我的,礼仪有时周到有时随意,行言举止时常跳脱稚气。
怕是他想多了。
南辰站在原地,暗自跟随的蓝袍侍卫上前,“殿下,解药还送吗?”
“不必,”南辰转身回住处,想起刚刚小恩人的话,吩咐道,“命人去查清楚秦姑娘十月哪一天的生辰,贺礼的话……罢了,孤亲自挑。”
“是,属下命人去办。”
跑出一段距离后的秦珍,直拍胸口压惊,她太难了,这老忘记自已只是小孩子的毛病得改改。
一不小心叫人扒了马甲就糟了。
南辰太子也是,干嘛弄得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他俩就上前聊过一次的交情。
莫不是因他的病被她误打误撞地治好了,所以对她另眼相看,想报答她,故而对她关心。
多半是这个原因,秦珍自以为猜到了南辰太子对她感到抱歉背后的深意。
她路过早市,买了菜回医馆,医馆门前一溜的侍卫,瞧着像是青平公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