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抱起靠在她身边的五郎回屋,把他放到灶台边坐下,从灶肚里翻出两个烤熟的红薯,拍凉了给五郎兄长一人一个。
出去打探息的善之良之和去医馆送饭的孝之在巷子里碰头,孝之忙追问,“怎样,打听到了吗?”
善之点头,少年一脸慎重,“消息是有,但珍珍最好不要知道,不是她,还是她身后的凤阳世子,南昭圣女不是他们能惹的。”
那就是个老妖婆,谁碰谁倒霉。
孝之便没在说什么,回家后,三兄弟神色如常的笑笑闹闹。
第二日,天麻麻亮,秦珍收拾利索,把兄长们唤起床,早饭热了昨儿买来的包子馒头。
匆匆催着少年们吃了,一行人带着镰刀麻袋等物,急急往梧桐村赶。
只有真正饿过肚子,才知道粮食的珍贵,秦珍兄妹不提,善之三个遇到秦珍之前,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提到回村收粮,少年们兴奋到后半夜才睡。
秦家分给三房的八亩良田,皆种着小麦,眼下正是小麦收割的季节,秦家回不回来收她不知道,但东西到了她名下,她就得划拉进自家口袋。
镇上离村子步行要一个半时辰,以秦珍为首,少年们习武之身,身强体健,脚程快上往日几倍。
知道那本内功册子善之几个也在练,秦珍并不意外,反正一家人,甲末之也没说不准传给他人。
秦珍有意锻炼少年们,一路埋汰鞭策,不到小半个时辰,大家就站在了梧桐村村口。
秦珍放下五郎,领头往村里走。
秦家只说村东头坡下的八亩良田归三房,坡下好大一良田,不止她一家的地在那。
秦珍找出地契,看了看,递给二郎,“哥,你认得咱家的地吗?”
二郎把地契接到手里看了下,又还回去让妹妹收起来,“认得,这地一块挨着田婶家,一块挨着村长家,我听大伯讲过,东头坡下的地不是家里最好的地,但胜在离家里近。”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一会太阳出来,干活就热了,”善之把背上的镰刀解下来。
“没想到,咱们也有自家的地,”良之感慨说,以前做乞丐,做梦都想有片瓦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