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大姐姐,你在这里干嘛?”
李氏见她出来,马上抬头挺胸,摆起长辈的谱,“自是寻你有事。”
她身边的秦秋玲则冷着脸,一脸鄙夷不屑,手还扯着李氏的衣袖催促,“娘,你快点,一会还要去给未来嫂嫂选手饰呢。”
“知道了,别急,娘说完话就走。”李氏拍拍闺女的手。
秦珍心里“切”了声,瞥瞥嘴,“找我什么事?”
李氏扬声说,“后天是你祖父的六十大寿,你爷奶让你跟二郎五郎回家一躺。”
回家?她没听错吧,秦家不是从村子里搬走了吗,几房分家后,领了衙门的银钱补贴,各自投奔了外镇的亲朋。
被秦珍威胁了一通,不仅良田被分了去,官衙的安置银也没捞着一文,秦家人恨死了三房,尤其秦珍这个丫头片子。
故而投奔之处,秦家人根本没知会过秦珍兄妹,反正他们知道秦珍在哪里就行。
秦珍冷笑,都撕皮了脸,过寿却想请他们回去,怕不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想得美。
她眨巴两下眼,笑得无辜,“对不起哦大伯娘,爷爷的大寿我们恐怕回不去,哥哥和五郎去了学堂,学堂半个月放一次假,他们夫子管得极严,从不允假。”
“胡说,现在镇子周边的学堂全部放了假,哪还有学堂开门,你别诓骗我,这可是家中大事,二郎做为三房长孙,必须回家。”
她是命令,不是通知。
李氏不比当初了,说话特别有底气,儿子考上秀才,她在家里可以说是扬眉吐气,连婆母王氏也一改之前的态度,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骂人。
长房现在她当家,儿子说了,以后还要给她挣诰命的,三房,阮氏的儿女只会让大房踩进泥里。
李氏好不得意,看秦珍的眼神都透着恶意。
秦珍却暗自奇怪,从来没有无端的恨,她隐约知道,生母阮氏在秦家两位伯娘的眼里,是根不能碰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