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秦珍拍拍兄长的肩膀略作安慰后,走到刘先生面前,扬声道,“先生不问清红皂白,仅凭我祖父的片面之言,就断定我兄长人品不端,还赶我兄长走,似先生这般糊涂的先生,这学堂我兄长不上也罢,此处不留兄长,它处自有人慧眼识珠,还请先生将束修还与我,也让我们早早离开。”
“你……”刘先生气得一个仰倒,脸上青红交加,手指着秦珍直哆嗦,他堂堂一介举人老爷,竟被一黄毛丫头当面指责,“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老夫今儿真是见识到了。”
他自袖中掏出银子丢在地上,“拿去,速速离开。”
秦珍毫不在乎的捡起银子,揣进兜里,看也不看秦老爷子和秦老大,她拉住兄长,“哥,我们走。”
秦有民和秦大福皆是皱眉盯着秦珍的动作,也跟在身后出学堂。
卫末与风纯待在人群外,虽隔得远,但二人有深厚的内力,听清了院内事情的始末,见小丫头轻松化解了面临的问题,皆露赞许。
不过,对秦家老翁,风纯极为不满,“好糊涂的老翁,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对那小子心存怀疑,何不关起门来盘问,闹将到外面,坏的又是谁的脸面。”
卫末一笑,“只怕珍儿不这么想,闹将出来才好呢,她正好借题发挥。”
听小丫头口气,那一家长辈都偏心眼的性子,闭起门来,亏吃定了。
在外面,秦家长辈再偏心,也要顾忌人言,不好闹太过。
“说的也是。”风纯淡淡一笑,感慨道,“原以为这事权贵人家才多,没想一普通农家,也是非多多,亏得你我二人家中皆是独支嫡脉,爷我每次看到堂兄们为了那个位置斗得你死我活,就特别感谢我那早逝的父王。”
卫末敛眸,他是独支嫡脉不假,自己这个独支嫡脉还不晓得是真是假呢。
秦珍走到村口,拐弯时,走的是去镇上的那条路,秦大福唤住兄妹俩,“错了,回村的路在这边。”
“没错,我要和哥哥要去镇上。”秦珍理直气的说,“小弟看病的药钱还没付呢,正好,现在银钱有了,顺便将钱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