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少司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林朝辞。
她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二打一,听上去很好听,可这就等于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去死。
可是,她们也清楚,林朝辞一人能领阴阳家的焱妃与月神退步,甚至说出你我双方都别插手这种话,已是够给她们这两个羸弱宗师的面子了,为了两名没几年可活的宗师与两位大宗师为敌,甚至与坐拥陆地神仙的阴阳家为敌,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人家也出人出力了,没放水。
救不了她们,只能说她们命数至此。
怨不得别人。
只是……她们也希望在坠入黑暗的深渊之时,有一根绳子,或有一束光,在不可能中给予她们一线生机呀!
黑白少司命默默拉住手。
明知道活不下来,但渴望活下来,却又害怕听见那个肯定的答案,又寄希望于那个肯定的答案是能让她们活下来的答案,还在畏惧那个答案之下,她们活下来之后无法报答这位林先生,又患得患失,自嘲自己想的实在太多了,不可能的。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远比宣判她们死亡更为折腾人。
不,不能说是折腾。
应该说是折磨。
一种明确要让伱死,还要在你死之前充分恐吓你,让你领悟到死亡真谛,带着恐惧死去的折磨。
只不过,林朝辞并没有折磨人的爱好。
眼帘低垂,似乎是在思考。
但也似乎是很不悦。
沉默了两三秒后,微微一笑。
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少了几分温和。
多了几分冰冷的死板:“两位来自于阴阳家的小姐,说实话,我挺喜欢你们的,因为我曾经养了七只狗,老大叫做吞日,老二叫做逐月,他们跟着我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因此,爱屋及乌之下,我愿意给予你们一份尊重……当然,我并不奢求我给予别人的尊重能被别人重视,但我不希望我给予别人的尊重被别人无视,既然两位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那么,我就换一种说法,希望两位能听懂——今天在这里的人,你们一个都带不走,黑白少司命一样,你们身后的那位少司命也一样,如果你们非要试着带一些人走,那么,不止是这些人无法被带走,你们两个一样走不了;我这样说,两位小姐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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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