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境界恐是大乘。
而幻梦山大乘者仅有一人。
老祖宗,池境。
他不是对手,故此不语。
而许轻舟则不同,早在方才,老者方至,他就已经知晓,四周有大乘境现身。
而大乘境者,除了池境在无他人。
既然寻来,无非是自己的话带到了罢了, 不足为奇。
正衣冠,缓起身,行一礼。
“晚辈许轻舟,见过池境前辈。”
池境视线从白慕寒身上挪开,落向许轻舟,好一番打量,问道:
“你就是那小先生?”
许轻舟谦逊道:“前辈说笑了, 在前辈面前,晚辈可不敢尊先生。”
池境轻笑。
“呵呵,无需拘谨,坐下吧。”
随后审视的目光又一次扫视书生少年,慢悠悠道:
“满腹书生气,凛凛少年意,看来传闻非虚,你果然很不一般。”
许轻舟尊其令,坐桌前,谦逊道:
“前辈缪赞。”
池境手指捻长须,眯眼道:
“可以元婴窥大乘,一眼识得老夫,你无需谦逊。”
许轻舟笑笑,平静道:
“猜出前辈身份并不难。”说话间看了一旁紧张的白慕寒一眼,继续道:“能让白兄这般紧张的,整个幻梦山,除了前辈怕是也没别人了。”
白慕寒侧目亦看了许轻舟一眼,眼神有些幽怨,心想。什么人啊,跟谁一伙的啊,自己紧张吗?
就算是真的紧张,你也不能说出来啊,显得自己多那啥呢。
池境没再继续接话,闲聊几句,无非互相试探罢了。
许轻舟讲的没错,这年轻人确实紧张了。
没什么稀奇的。
反倒是许轻舟,即便是猜到了自己要来,当自己真坐在他面前时,却依旧能保持一副平常心态,反而有些不正常。
很难不让他另眼相看。
直奔主题,点明来意道:
“你托我那小辈,给老夫带了一个字,乃是鱼字,敢问小友,是何用意?”
许轻舟与其对视,答非所问道:
“前辈既然能来,那一定是知道的,又何必问呢?”
池境淡淡道:“千人千面千颗玲珑心,同样的事物,不同的人看都是不同的,更何况是心思呢?老夫可不知,你与我所想,是否相同。”
许轻舟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