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新上任的安保总署副署长,提出了很多潜在的问题,包括自治会的存在与安保署会不会发生冲突,废土区民众对安保署的管辖,可能会产生抵抗情绪,应该如何缓解,如果安保署的警员和民众发生了冲突,从中调和的时候,该根据什么法律制度,区内法律和区外有很大的差异,这一点要尤其着重解决。
在区外生活习惯了,比如很多人都是靠着走私营生来赚钱的,可走私在区内就是违法犯罪,那么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难道一票否决,全盘否定吗?
不得不说,这次会议是陈选开过的最有营养的会议,没有什么大话空话,反而忧虑重重,但却将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
三年的时间,当初陈选安排上的一些年轻人,如今在各个部门都占据了一些主要位置,发出来的声音,能让他听到了,这就证明,他这一系列冒险甚至有些疯狂的举动,得到了良好的回报。
……
散会之后,陈选坐在车上,身边坐着军情部的一把手,一个留着干练寸头的中年。
前者看着路边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开口说道:
“我一直都坚信,废土时代会在五十年之内彻底结束,所有人的生活都能回到战前的岁月,不过真正坐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多渺小,尽管我做好了手上的每一件事,但永远都有我照顾不到的地方。”
穿着中山装的军情一把手,闻言笑了笑:
“年轻人的想法,是挺天真的,但是也好,我们这一辈人算是脚踩着香蕉皮,滑到哪儿算哪儿,因为当时谁有改变世界的想法?都在愁明天能不能活下去,不过总要有人为华邦的未来想想,你这样的人多一些,我这样的人少一些,今天总比明天更好。”
陈选权当做没听到后半句话了,身边这个中年人,年近六十,一生四十年的时间,都扔在了打仗上,是他带着人平定了边藏地区,联合当地武装打退了外敌三年连续不断的袭扰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