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曾无往不利的武道天眼，此刻却失了作用。

扫过女子时，他的目中是一片混沌，却根本望不穿，什么都没有。

“是她，也非她。”

沈清幽神色淡淡，比之早先的那个女子，她显得更为镇静与冷艳，似高岭之花。

“何意？”杨清流不解，疑惑出声。

此刻，他并未懈怠，绷紧了身躯，眼前的这个沈清幽给予他的压力太大了，光是站在那都可怕，有不可力敌之感。

“她本就是我的一缕念，一道魂。”

沈清幽没有隐瞒，眼波流转间，似是在追忆：“昔年，我与宿敌进行最终对决，搏杀，奈何最后棋差一着，落得重伤垂死，我本以为自己寿数将近，都要死去了，幸得遇贵人出手，保下了一缕神魂。”

“所以，太一宗的沈清幽...是你的一缕魂魄？”杨清流猜测，出言。

“是。”

“....”

杨清流先是沉吟片刻，而后又摇了摇头。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的冷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有种盖压天下，唯吾独尊之感。

可他那位曾经的师尊，乐安定，不喜打杀，性子平和。

与眼前女子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南辕北辙，这是一种内在，自心底的念头，很难去进行伪装。

“你是否在想，为何我与她的性格迥异，不似一人？”

沈清幽似有读心术，盯着少年眼眸，先是挥手，笑着道：“彼时，我的真灵并未复苏，你可将她理解为第二人格。”

闻言，杨清流一怔，没有回话，而是直视了回去。

因为，就在方才，他感觉到了周遭虚空被封锁了。

早先他在酝酿一种遁术，可去禁地搬救兵。

如今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想跑也不成，倒不如坦然一些，将心中之事问明。

故而，他的眼神坚毅，带着赤裸与审视，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倾城女子，显得不敬。

见杨清流如此，下方，不少异域的黑暗生灵幸灾乐祸。

因为，这是禁忌，至少目前敢这么看着尊主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曾在上界，也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