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茯苓坐在大殿内，忧心忡忡。

这半年，她通过秘宝发了不少讯息给自家师尊，可全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显然，杨清流还未出关，依旧在历练。

那处神秘空间隔绝了所有，一切都无法传播。

“一定要平安啊。”

姜茯苓低语，如祷告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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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的喧嚣热闹不同，

杨清流依旧在世界残种内遭受非人折磨。

如今，他近乎没了人样，血肉与真灵不知被轰碎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

若非有神药兜底，加上自身足够强大，掌握涅盘法，早就要葬在这里，谈不上磨砺。

“现在都不需要我主动撕裂真灵了，碎的不能再碎了。”

“话说，也真是有够绝情的，两年了，下手也未见轻上一些。”

杨清流深吸一口气，望向苍穹，喃喃道。

可以看见，这片混沌天空出现了无数神物，早已不止大道铡刀了。

什么混沌古灯，什么五行八卦盘，什么天地功德笔，此刻都盘旋在青空，每一个来头都大的没边，存在了万古纪元。

当然，而今这并非它们的本体，同那铡刀一样，属于一种烙印，具备斩仙的能力，但论神妙与强大却不及本体万一。

“轰隆！”

如同商量好了一般，这些神物同时发动袭杀，从真灵到肉体，想彻底磨灭掉杨清流！

“嗡！”

如同共鸣震动，在这一刻，杨清流的半边身子发光，与这些神物硬撼，竟不落下风！

但是，他的另外半边身子却炸裂了，瞬间化为尘埃！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居然只完成了半边身体的蜕变。”

杨清流嘴角泛苦，心头难言。

尽管这样的成就很绝世，足以载入史册，但对于他而言却没有什么用。

而今他唯有两条路摆在眼前，生或者死。

若按照先前的节奏，他倒也有几分把握，无非就是再死个两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在进度过半后，神药却突然不起作用了，无法修补躯体，像是被隔绝，纵使药力浓郁，却无法被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