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子的颈部,已有鲜血喷溅而出。
“翠山!”
鹤发童颜的张三丰惊呼抢上,搂住倒下的爱徒,目眦欲裂。
几乎同时,厅口长窗外传来一个孩童的大叫声:
“爹爹!爹爹!”
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鼻。
倒在张三丰怀中的张翠山,蓦地睁大了眼睛。
右手伸出,指向窗外。
但喉咙中,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模糊之声。
“张真人,张五侠还有救!交给我!你且去救人!”
小主,
张三丰神情一定,立时压下心绪。
直接任由陡然飞掠而至的白夜天,将爱徒张翠山接在手中。
“有劳!”
言毕,便身形一晃,已到了长窗之外。
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那男孩口鼻皆被紧紧按着,却兀自用力挣扎。
那汉子左足一点,抱着孩子便欲跃上屋顶。
却陡然感觉肩头一沉,身子滞重异常,双足竟无法离地。
其身后,张三丰悄无声息地出现。
宽大的左手,已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那汉子心头大惊。
“进去!”
汉子心知张三丰只须运劲一吐,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只得依言走进厅去。
大厅之内,白夜天本来用以衬托气质的雪白长衫,已是血迹一片。
搜刮两个世界医学知识的医术,终于在此刻展现出了它的超卓与不凡。
利用《大衍无相功》的特性,施展出一种独特的武功。
真气如丝,几乎肉眼难见。
正如蜘蛛结网一般,以密密麻麻的如丝真气,将张翠山被割破的颈部动脉缝合。
又凭借九阳真气的勃勃生机,延长这缝合血管的真气之丝的存在时间。
大厅中,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比紧张地盯着手现残影,如飞蝶穿花的白夜天。
就连已满眼痛苦和泪水的殷素素,也双手紧紧捂住口鼻。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声,影响了白夜天对自己相公的治疗。
不过,蒙古汉子的出现,让她再也压抑不住。
“无忌!”
那蒙古汉子手中孩童,正是数日前被人夺走的至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