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折断了,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
郑开奇惋惜道,“毕竟是高等级的佐官刀啊,不过,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齐多娣说道:“银行案件的拆解,现在怎么样了?”
“我又不懂经济,我看大家干的如火如荼的,应该差不了。”
郑开奇说道:“不能耽搁太久,还有什么事情要沟通?”
两人又就西郊,香烟,工人的安置问题进行了深度的探讨,齐多娣想起了一件事情,笑道,“振邦货仓里现在除了那几位,其余的普通工人,大部分都成了我党的预备党员了。”
郑开奇惊讶道:“这是为何?谁那么大的本事?”
“还是西郊监狱救出来的慧敏同志她们,擅长静下心来跟他们打成一片。
本就是些穷苦之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才想着作奸犯科,现在好了,都洗心革面了。”
“还是前辈们有想法。”郑开奇自然开心,振邦仓库真正成了铁桶一块才真正安全。
他还就郑玉明的事跟齐多娣正式道歉。
齐多娣叹了口气道:“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是联合抗日,别说他了,我就是真的等到那个逃跑的商会会长,组织纪律也不会让我这个时候报仇的。
现阶段,抗日要紧。”
郑开奇淡淡道,“以我的了解,你的仇,会有能报的时候的。日本人总会有被打跑的那天,到时候说不得有人会把机会送到你面前。”
他何尝不想搞一搞那个闻风逃窜的所谓商会会长,那个把悦来酒馆的结局搞得这么悲惨的叛徒。
郑开奇离开后好久,齐多娣也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负责把现场的所有痕迹消掉,最后关了灯,锁上门离开。走到一半,想起来不对,回去又把灯打开,留下钥匙,这才离开。
郑开奇今晚自己在租界的小楼里,烧水洗了个澡,却无法睡去。
明天,没有及时退房的森田房间会被老板发现,一身日式军装,老板只要不是傻子,就会跟巡捕房说,很快,就会传到日本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