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也是不拘小节地坐下后,说道:“昨夜下了雨,我还以为今日会天阴。”
阿辞默不作声。
两人的臂膀紧贴着彼此,阿辞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虚幻,只能点点头。
槐序说道:“是不是案子遇到麻烦了?”
阿辞抬眸:“你怎么知道?”
槐序:“小赵大人腰间的令牌可是明晃晃的,我就算眼力再不济,那么大的牌子还是看得见的。”
阿辞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你的眼力很好。”
槐序轻笑出声,温柔的嗓音给人一种莫大的安慰,就如同小的时候因为练功练的不好担心被妖尊训斥,但是有人能够柔声安慰着自己,自己便会静下心来。
“阿辞,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同你这般大的时候身子不好,每晚入睡的时候我都在担心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那个时候害怕,紧张,担心。于是我就数数,一直数,数到天亮就会很开心。”他说完一顿,才接着说,“虽然这是两回事,但是,什么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必自责自己做的不好,要想.....做到了这一步的自己,已经很棒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阿辞的心再次狠狠地震了一下,这句话.....以前,是她和他说的呢。
阿辞担心他认出自己,但是又期盼着他能够认出自己。
她试探性地一笑:“槐序老板能言善辩,如此会安慰人,夫人想必很幸福吧。”
槐序倒是落落大方地笑着说道:“这些事情等你破案了,回头我请你喝酒的时候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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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哑然失笑,起身,抱拳说道:“今日多谢槐序老板了,你是个好人.......一切小心。”
她以前还说过要保护他一辈子,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害了他。
算了,不必相认,或许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阿辞消失在人海里,槐序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后也转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赵扶桑将卷宗交了上去后回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回到客栈之时就看到阿辞一个人在一楼坐着。
他过去问道:“阿辞,还不去睡?”
阿辞抬起头来,给他倒了杯水:“坐。”
赵扶桑坐下后,看得出来阿辞的几分惆怅,他刚想出声安慰,就听到阿辞说道:“查出凶手是谁了么?”
赵扶桑:“是少城主。”
阿辞捻着杯子,没有丝毫的意外:“你继续说。”
赵扶桑接着说道:“少城主私自养兵,企图谋反,与绣坊荷娘有私情,二人密谋杀害东方,却误杀了婢女春风。城主得知,大义灭亲,现少城主畏罪自杀,案子不了了之。”
阿辞讽然一笑。
“这案子,断的真好,谁断的?”
“李.....李盛年。”
阿辞起身:“好了,我知道了,这几日你也辛苦,注意休息。”说罢间她独自一人上楼。
赵扶桑注视着阿辞的背影上了楼梯,抬眼间就看到了阿寻正探出头来,正看着他,当二人相视一眼时,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小辞哥。”
阿辞看到阿寻之时点点头,“我有些困,想休息一下,任何人我都不见。”
阿寻点点头:“小辞哥你休息吧。”
阿辞进了房间之后便关上了房门,这个时候乌瑰疗伤也大有好转,他出现看到了阿辞情绪有些低落,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阿辞坐下暗自说道:“我在想这件案子。少城主死了,城主府上皆是仙家,那些死去的人,尸体真的会在那里么?”
乌瑰:“你是说荷花池中?”
阿辞点点头,这时乌瑰轻笑一声:“难得见你对一个案子如此上心,不如今晚去看看?”
阿辞不是对这个案子上心,而是这个案子牵扯到了西荒,自然也就牵扯到了李盛年,更何况这件事情之外槐序又南下了,说明妖都之中已然出事儿了。她可不会相信什么槐序南下只是为了做生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在其中。
这李盛年究竟会不会对槐序出手,还是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乌瑰说道:“你莫非是在担心李盛年?”
阿辞抬眼看他,语气之中带着无尽的淡漠:“我担心他干嘛?我是在担心这城中恐有变数。”
“什么变数?”
阿辞缓缓分析着:“这李盛年和现在的东方品月都是西荒的人,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是否有交集,但是光是想想,这其中获利的人怎么想都会是李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