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几乎是捏着鼻子在说违心话:“首先,要感谢英国警方的努力与英国公众对我的关心。正是由于广大公众的心中长存的正义,鼓舞了我对抗法国僭主路易·菲利普的决心。
不论是法国人民还是英国人民,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利而战,哪怕为了这个权利,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亚瑟听到这里,三两下就品出了不对劲。
倒不是说大仲马的慷慨陈词有什么问题,而是这种话可不能现在提,皮尔爵士之所以同意他去营救大仲马,就是为了用这个‘对法外交胜利’转移英国公众对‘议会改革运动’的注意力。
如果让大仲马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下去,不止达不到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反而还会惹得英国公众与法国的七月革命产生共情。
这样一来的话,注意力不就等于白转移了吗?
亚瑟赶忙咳嗽一声,他开口道:“仲马先生,时间有限,咱们还是赶快进下一话题吧。”
语罢,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托尼警官的身上。
只见托尼踱步走到一位记者身边,对着记者的笔记本悄咪咪的看了两眼,这才微微点头。
亚瑟顺势指名道:“请这位先生发言提问。”
“您好,我是来自《观察家报》的记者,我的问题是……”
新闻记者会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亚瑟与汤姆、托尼等人的掩护下,大仲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场试炼。
亚瑟低头看了眼自己记下的发言记录,一点用来讨好英国公众的吹捧、一点用来提高托利党支持率的肯定,再加上一点翻来覆去、毫无意义、大谈法国与英国之间民主差异的空话。
亚瑟满意的合上了笔记本,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相当完美的记者会。
但是他身旁的大仲马却显然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