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在屋子里待了很有一段时间。
他靠着屋门席地而坐,来来回回、数不清的人影投在门边的窗格上,和客人们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夹杂在一起,越发显得室内安静。
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没有动静。
薄被下,有着一头半长头发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弹,他就那么趴在那儿,一截脚踝露在外面,瘦得可?怕,薄薄的肌肤绷在骨头上,交错着几道红痕。
时榫有看到掉在地上的一截短鞭。
兴许男人身上的红痕,就是上一个出去的女人用短鞭留下的。
他的目光从男人身上一扫而过,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后,最终还是落在了对方身上。
进来这么久,时榫没有听见这?间屋子里有任何痛苦的声音发出,甚至于他连男人身上的情绪都没有感知到。
就像是一具空壳,外表还活着,内里已经被腐蚀殆尽,几乎空了。
时榫对此是有些好奇的。
在这个由是精神里搭建起来的领域世界,他虽然无法跟搭建起这个世界的胶泽比,但在他展开精神域,从人群中掠过时,却能或多或少的感知到每个人身上传递出来的情绪。
很生动,鲜活的就像是真有这么一群寻欢作乐的人一般,每个人的心思都那么的百转千回。
唯独眼前这个男人。
麻木,空洞,毫无波澜。
这让时榫有些怀疑他是否会是那个特殊。
但他没有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