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的时榫躺在了手术台上,他双手抱腹,闭着眼懒声说,“拿吧,我就那么点破烂,都拿光了咱们就一起死吧。”
诺老头:……
“这威胁一点都没威慑力,幸好我是个正直的人。”老头子低头嘀嘀咕咕,当做没看到对面玻璃瓶上自己嫉妒得通红的眼睛。
……
药效发作的时间并不慢,时榫在后面三小时里痛的不断吐出黑血。
他趴在手术台上,身上多处部位都有血藤溢出,散落在台上、地面,偶尔痛得很了,还有几根不受控的抽打着周围事物。
好些瓶瓶罐罐就被这么打碎了,心疼得诺老头一个劲儿跳脚。
“说了你上去上去!待在这儿毁了我多少好东西,你个鳖孙,回头好了你必须得赔我新的……”
时榫觉得自己跟泡在血迹里没什么区别。
他挣扎着翻了个身,摸摸耷拉在肩上的血藤,缓了会儿后才对诺老头说,“你是不是故意想毒死我?”
“放屁!”
诺老头啐了他一口,“老子毒死你有什么好处,你还欠我一支抑制剂没给呢!”
时榫丧眉耷眼的叹气,“那我怎么觉得我快要失血过多死了。”
“废话,你当湮硕子的毒那么容易解呢,都过去这么久,只是叫你多吐点毒血,没叫你把全身的血都换一遍就不错了。”
诺老头想了想,又补充几句,“没事,你身体素质强,代谢快,不怕吐。”
时榫:……
他很难受,听了这话后就更难受了。
一直熬了不知多久,饱受摧残的时榫才终于觉得自己又行了。
疼痛拉高了他的阈值,但凡稍微缓和一些就会觉得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地下室只有时榫一人,诺老头早就忍受不了跑到了上面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