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榫忍不住靠近看了看。

他狐疑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大胡子，又看看被他搭着肩、神情渐渐从怨恨到挣扎，最后慢慢平静甚至到有些满足的男人，不由挑了挑眉。

这是在干嘛？

在给人精神洗脑吗？

“他在控梦。”第五龙玉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时榫不解，“什么意思？”

第五龙玉解释道：“他有个外号叫做梦境操纵者，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个人生平的所有记忆都化做一场梦，然后在里面进行人为操纵。”

“那这岂非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没有秘密？而且还有可能被他篡改记忆，改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时榫说着忽然一愣。

是了，记忆，他这种记不清前尘往事的人，叫大胡子给他看看岂不是最快途径？

“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第五龙玉对他的话笑着摇摇头，“将记忆化成梦境的确是容易的，可若是要篡改一个人的记忆，那就必须要再构建出一个合乎所有逻辑的庞大梦境，这种手段是很费心力的。”

费心力，不代表没可能。

第五龙玉只说不容易，可没说没干过。

时榫看着被操纵的男人问，“那这梦境的主人能看到自己的梦吗？”

“能。”第五龙玉点头，“他们会在梦里忘记现实，只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像重头来过一样。”

时榫又问，“那他们醒来后还会记得梦里看到的吗？”

第五龙玉点头又摇头，“有的能，有的不能，精神体强大的人会有所察觉，醒来后会有一段时间不断回忆起过去的往事，这算是一种记忆重现，而精神体弱的人，就会当做是一场梦给忽略掉。”

时榫点头，若有所思，这样看来他找大胡子的回溯记忆的事也不完全保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