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儒的事儿在这个只有荆楚省一省之地的帝国中也都是‘家喻户晓‘的。所以这个赵班长骂谁,谁也都是听着。荀江海就这么笑着看自己师傅给那群菜鸟讲枪。
只听赵班长眯着眼看了看枪膛,然后一把就把枪塞到一个新兵的怀里,骂骂咧咧的说:“小兔崽子我给你拾掇枪,你倒是看起来了,油都松动了,拿回去好好擦。一个五六式都被你拾掇成这个鬼样子。你还配当兵?”
荀江海看到自己师傅得了空,于是蹲在阴影里的他赶紧丢掉烟头,赶紧一脚一脚踩灭了才拎着两瓶白酒满脸堆笑的走了过去。
“师傅,忙完了?”荀江海赶忙笑着迎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给周围对他敬礼喊‘营长‘的士兵发烟。“今天急行军兄弟们辛苦了,等明天到了八仙岛我好好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
“改善啥。吃枪子儿吗?”赵传儒听了自己徒弟的话,一屁股坐在身边的小马扎上,他熟练地卷起一支旱烟,在荀江海殷勤的凑过来的火苗下,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才看向那群新兵缓缓说道,“你们一边玩会去吧。”
荀江海一听就知道赵教官有话说,于是微笑着对周围那群新兵点点头,等所有人都走开了,才笑着说:“师傅,你可真不给我留面子啊。”
“切,你这种二流角色军官,还指望我多尊重你?”赵传儒拿起那个白瓷瓶,看了看嘿嘿一笑,然后又有些警惕的说,“小兔崽子,我记得上次你给我送酒还是你八岁那年。那会我刚揍了你,你这个小杂毛直接给了一瓶尿。”
荀江海听了老脸一红,他现在都是三十的人了,虽然从小就是吃赵教官的大嘴巴子长起来的,可突然被师傅当面说这种事,还是有些尴尬。
“师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还记着呢。”荀江海边说边打开了白瓷瓶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师傅,有这么香的尿吗?这可是三十年多年的汾酒。”
“三十年的汾酒?你小子还真有心。”赵传儒接过酒瓶,轻轻晃了晃,然后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荡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师傅这两瓶酒,一瓶是原青的,一瓶是我的。这都末世了,还总打仗我们也没什么孝敬您的。您喝了这两瓶酒就走吧,我们这次...”荀江海说到这里,原本嘻嘻哈哈的他,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小胡子准备打八仙岛?”赵传儒放下酒瓶,目不转睛的看着荀江海,继续问“不就说赵小胡子吗?说吧,多少人?”
“据说赵连这次出动的有战斗人员一万五千,工程部队两万五千,各种大口径火炮足足有一百多门,炮艇五十多条。”荀江海说到这里看了看师傅,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师傅您走吧,这场仗我也没打算叫原青跟着我去送死。你是有本事的人,他是该做大事的人。我...我没啥用....”
赵传儒听了这个数字,心里也被吓得突突直跳,他们这个营也就一千来人,虽然八仙岛上有荆楚铁卫的第七师,可没谁比他更清楚铁卫第七师的情况,周原礼自从免了他的铁卫第七师的师长以后不光没给过铁卫第七师任何的人员和装备的补充。而且还是哪个师缺人,就从第七师拉人,现在的八仙岛上基本上就是两千来人的老弱残兵,虽然永备工事里还有重炮,不过赵传儒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些大炮是个什么状况。
现在的赵传儒只是希望那里的黄岗岩结构的永备工事千万不要再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可是荆楚省攻击宋省的桥头堡,一旦丢了这问题可就太严重了。
赵班长的感觉脸颊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动了起来,他用力的搓着自己的下巴,试图用这种办法掩盖自己的紧张。可是他痛苦的眯起来的眼睛和发出啧啧声的嘴巴,以至于任谁只要看他一眼都能瞧出他的纠结。江水拍打在岸边,此时正值枯水期,所以涛声绵软而无力。
“有了,有了!我有办法了。”赵传儒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他那激动的样子吓得荀江海差点从马扎上掉下来。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反而兴奋的大叫道:“哈哈哈,你这个孬小子,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这次怎么那么笨呢?我有办法这次直接把小胡子剁碎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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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江海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他这次确实是求师傅拿主意的,也知道老赵熟悉八仙岛的地形。更是个有办法的老兵,不过他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这位师傅怎么帮他出谋划策让他可以多守住八仙岛一段时间。等到周原礼能平定了荆楚内部的叛乱,如果他活着就是大功一件,即使他战死了,只要他可以把赵连拖在那里的时间够久。那么即使赵连夺下了八仙岛这个跳板也都会失去原有的价值。可剁了小胡子喂狗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