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连无阙,除了最基础的训练外,基本上加练一分钟就要抗议,30分钟以上就要高喊着侵犯人权了。肖君复这几年下来也逐渐习惯了,毕竟队伍的成绩还算过的去,虽然没有达到他这个完美主义者的预期,但战队的投资人们都很满意。
他在心底其实还是相当认可连无阙这个天才的名号的,只不过后者破罐子破摔的战略几度影响队伍的训练氛围,他在忍无可忍时,就会出面让连无阙知道什么叫做队长的威严。
另一个人就是周贝纸,说到她原因就更简单了,一张脸比肖君复还臭,常年看不到什么好脸色。要是那堆青训提上来的臭小子倒好办了,关键她还是肖君复的前辈,一般的前辈不应该很支持自己这个队长的工作才是吗?但周贝纸偏偏是个我行我素、个性鲜明的主。
再加上不管怎么说,周贝纸都是个女生,肖君复虽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但也不好意思说出太重的话,最后就变成了由着周贝纸自由发展,只要她按时参加训练就好了。
周贝纸坐回选手席,看着肖君复挺拔的背影,才浅浅地笑了一下。
司南悄悄地挪了一个身位,向周贝纸旁边靠了靠,指着肖君复:“贝纸姐,你是没看到老肖之前的表情,可精彩了。”
随着阙歌的老选手们逐渐退役,周贝纸在这支战队的熟人越来越少了,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擅长和别人交往,因此除了同队的女选手舒思然,平时她几乎没有说话的对象。
肖君复的脸那么臭,她不可能觍着脸和他聊天,连无阙一看就是没有共同语言的那种,因此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自己高冷前辈的人设。
但眼前的这个新人好像不这么认为,平日里极其活跃,和谁都能喜笑颜开地聊上两句,话多到肖君复都觉得头疼,周贝纸还真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毕竟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新人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
“我大概能想象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周贝纸在脑海中勾勒出肖君复严肃地抿着嘴,欲言又止的形象,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虽然失误了,但好歹还是顺利地拿下了比赛,贝纸姐,恭喜你。”
周贝纸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说,我失误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老肖的表情呢?”
“啊,真的吗?”司南瞪大双眼,有些茫然。
周贝纸更茫然,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后辈,没想到对方一副信服的表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是说自己听多了连无阙的冷笑话,幽默感都下降了。
她摇摇头:“当然是假的,你该去好好准备了,今天说不定有你上场的机会。”
“相信我,贝纸姐,如果我能上场,一定让观众看看我冰法师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