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急切地打断了齐渝的话,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的哀求,“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啊!要不……要不您再多关我几日吧?”
齐渝闻言,忍不住失笑出声,“怎么,当凤羽卫的地牢是客栈吗?你还住上瘾了?”
赵阔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继续苦苦哀求道:“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只要您能保我这一回,日后我一定全心全力为您挣钱。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根本不是张炔的对手啊!我当初来盛京,就只是想挣点银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命丢在这儿啊。”
齐渝见赵阔言辞恳切,诚心诚意地向她求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低声说道:“既如此,那我便帮你想个脱身的法子……”
是夜,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赵阔在凤羽卫的护送下,被抬回了赢通坊。
及至二更天,这个消息便迅速传入了靖王齐净的耳中。
“什么?六千两!”
齐净闻听此言,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
“那逸亲王未免也太张狂放肆了!区区一个小小统御,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抓人,勒索钱财,简直是目无法纪,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张炔身姿笔挺地躬身站在一旁,沉稳说道:“那赵阔身上的累累伤痕确凿无疑,且一直都在不停地叫嚷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等伤养好之后,必定要前往府衙状告逸亲王,讨回一个公道。”
齐净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涌起一层阴鸷的神色。
这段日子以来,她先是被翰渊伯府步步紧逼,强逼着迎娶其府上的庶子,已然憋了一肚子的火;
如今又被这逸亲王横插一杠,生生截了自己的财路。
哪怕是再软弱可欺的泥人,遭受这般接连的欺辱,也会被激发出三分血性来,她堂堂靖王,又怎能就这样甘心被人肆意欺凌?
“不必如此,去告诉赵阔,让她安心养伤便是。这口恶气,本王自会帮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