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齐渝轻声询问。
“你可是记错了人?我对射箭一窍不通。”
萧慕宁说完,紧紧抿着下唇,似是在拼命压抑内心的委屈与难过,可那哽咽之声却仍在喉间打转。
齐渝一时语塞,“我……”
“你可是觉得我寻你,给你添了麻烦?” 萧慕宁泪水潸然滑落脸颊,目光却灼灼地盯着她,似要在她脸上寻出一个答案。
齐渝的手不自觉抬起,想要抚去他脸颊的泪水,可半途却又突然警醒收回。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祖母乃是凤栖国太傅,是国之重臣,身处权力中心。
接近她与接近你之人大多都是蓄意而为。
你心思太过单纯,易上当受骗,在自己尚无自保能力之前,要懂得拒绝旁人的亲近,要有提防之心。”
萧慕宁此时已低声抽泣起来,在月光下,那模样楚楚可怜,宛如一只迷失在丛林中的小白兔,用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眸无助地凝视着她。
齐渝终究还是心软了,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声音也柔和了几分,“别哭了,我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你若不想听便罢了。射箭简单,明日便可教你,你可别哭了……”
“不……不用,我……我不学了,射箭……有什么好……”
萧慕宁抽抽搭搭地回应,带着几分傲娇与赌气。
见他这副模样,齐渝轻笑出声,“好,不想学便不学。日后若是想学,随时到逸亲王府寻我。”
“我说了,我不学。”
“好好好,不学便不学……”
萧慕宁回到投壶处,发现郎君们还在比赛,便吩咐小侍去回禀萧太傅,说他们先回营帐休息。
晚宴结束后,萧铭来到萧慕宁的营帐,脸上挂着笑意,叮嘱他明日要早些起身,自己已和昭烈侯约好,明日同行。
萧慕宁乖巧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