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唤奴才?”文竹见自家主子望着手中的玉佩出神,出声提醒。
萧慕宁猛然回神,脸颊顿时显露两个酒窝,“对。我记得你有个姐姐是在凤羽卫当值?”
文竹瞧见自家主子眼神清亮,且熠熠生辉,这是近几日不曾有过的神采,遂立刻回应道:“郎君好记性,是奴才的二姐,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办?”
萧慕宁闻言连忙摆手,“不是的,我是想让你去打听一下,听说齐……逸亲王被罚去凤羽卫守城门了,你去打听一番她守的是哪个门,什么时辰当值。”
文竹发觉自家郎君说话间神态似乎有些扭捏,疑惑着开口,“郎君打听她作甚?”
“我……我是觉得她此时定然模样凄惨,我们去……去笑话她一番。”萧慕宁言语结巴,眼神闪躲。
文竹不疑有他,微微思忖便点头应是,“好,明日休息我便归家一趟,帮郎君打探清楚。”
第二日,齐渝下值时,罗昆山唤住了她,“今夜换岗不必来应值,明早卯时一刻开始训练,别来晚了。”
齐渝笑着答应,待刚走两步,身后又传来罗昆山冷漠的嗓音,“你身上可是绑缚沙袋?”
齐渝睫毛微颤,笑着回应,“队长好眼力,确实绑缚了沙袋。”
罗昆山凝视着她片刻后,开口说道:“欲速则不达。”
齐渝知她是好意提醒,遂抱拳行礼,“队长所言极是,齐渝记下了。”
齐渝回王府后,检查鹰骁的课业。
待看到鹰骁那仿若被动物刨过一般的字体时,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
心中暗叹,这能轻松挥舞几十斤武器的人,怎就握不稳一只小小的狼毫笔呢?
于是,她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一门心思教导鹰骁写字。
鹰骁满心憋屈,在他看来,与其这般折腾,还不如罚他扎一天马步来得轻松自在。
两人相对,一时间竟互看生厌。
自齐渝换成白日值岗后,每日进出城时,留意她的目光愈发多了起来。
她本就生得面容姣好,如今身着皮甲,更显得英姿飒爽、俊气逼人。
才值岗两日,便有胆大的郎君悄悄往她怀中塞手绢、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