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深深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十分深情。

我的发髻被他挽的那般完美，又戴上那发冠，仿佛天神下凡。

这一身极其适合我，无论是材质、装饰都那样相得益彰，若说这容貌是极清冷的美，便生生锦上添花增添了华美与温婉。

仿佛天生就契合于我一样，就像我与越临的契合，浑然天成。

我看着水镜，却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我身旁的越临。

那镜中人身穿霞帔，头戴凤冠，分明未施粉黛，便已经绝色无双。

而她身旁的男子，也是那般容貌俊美，风华绝代，让人一见难忘。

“只差梳妆便好，还请阿离略微忍耐些许。”

我笑起来说道：“我很喜欢，这不叫忍耐，而是享受，阿临可以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神明一般。

那笑颜大概晃了他的眼，让他怔愣了片刻，

“好。”他回答着。

虽然这么答应了，他的动作却还是那样轻柔又郑重。

他为我绘制蛾眉，又涂抹口脂，那女子的容貌变得艳色无双，却是不似凡人。

“好看吗？”他为我只略微上了点妆，这张容颜不需要太多的装饰便已经极美了。

我感到他似乎已经沉浸在这过程中。

即使已经完成，他却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没有言语，让我忍不住问出口来。

“极为好看，好看到我已经舍不得将阿离给其他人看了。”

他琥珀色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温柔又充满爱意。

我感到之前多年里空落落的心，那些孤寂终于被驱散，而被安心与欣喜、甜蜜填满。

“那是因为阿临爱我，所以阿临才会觉得我这样好看。”

他笑了起来。

“可阿离本来就极为好看。”他与我十指相扣，神色极其认真。

“做我的新娘，便更加美丽的不可方物了。”

越临用锦帕擦去他指尖残留的口脂。

他凑近我，用手挑起我的下巴，我顺从地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神仿佛有漩涡要将我吸附进去。

他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他贴近我，端详了我好一会，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亲了上来，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唇也沾上了我的口脂。

我抬着头，闭上眼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