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些贱民!
待打发了这个瘟神,再要他们好看!
知府眸底冷寒看向他,开门见山,威严十足,“黄县令,本府此行不是来喝茶聊天的。
本府是收到百姓状告你,纵子当街纵马、强抢民女、横行乡里、中饱私囊、高价私卖赈灾粮、收取城门费等数宗罪行,这才不得不前往广泠县调查,黄中贤,你可知罪?”
县令一听,顿时大声喊冤,“大人,您可别被这些贱民给骗了!我黄某人为官一向清廉,怎会做出此等事?
至于犬子当街纵马,那逆子也是无心之失,强抢民女这些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面上做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带着讨好的笑,可心内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自认为背后有人撑腰,这些罪名根本奈何不了他。
江知序冷哼一声,眼神凉凉,“哼,本府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黄中贤带入堂内,本府要当堂审理!”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黄中贤还敢嘴硬。
当他是个瞎的不成?
在这铁证如山面前,还妄图狡辩。
“是!”官兵们齐声应是。
抬脚向黄中贤走去。
黄中贤大惊失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愤怒。
这姓江的竟不按套路出牌!
大家同朝为官,总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这还未怎样,就要当着一众贱民的面,审自己这个一县父母官?
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疯了!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大人!您不能只听这贱民的一面之词啊大人……”
黄中贤疯狂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喊着。
可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众人的呼喊声中。
官兵们立马上前钳制住黄中贤,拖着人往县衙公堂之上而去。
黄中贤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拖动,扬起一片尘土,
犹如一头待宰的大肥猪一般,被官兵架着前蹄,一路吱哇乱叫地拖至公堂之上。
一路上路过他的那些垂着脑袋自动让开道路的手下们,黄中贤心中怒火中烧,简直要吐血三升。
一个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背主求荣的狗东西!
你们倒是上前拦一拦呀!
自己这个一县之长,就这么在自己家里被如此对待。
姓江的,自己与他不共戴天!
县丞和县衙其他衙役纷纷自动向两边让开一条道,要多开有多开。
脑袋拼命往衣领里缩,努力缩小存在感。
县令大人的求救威胁的眼神他们自然是看到了。
但他们哪里敢拦?
怕是不想要自己这条小命了。
没看知府大人带了多少官兵过来?
江知序翻身下马,身姿挺拔,抬步进入县衙。
路过县丞和县衙衙役时,对着身后手下道:“一并看管好。”
一个也别想跑。
县丞和衙役们瞬间腿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大人,小人都是奉命行事,小人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
他们不过听命行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但任凭他们如何喊叫,还是被一众官兵看管起来。
百姓们见到这一幕,纷纷解气抚掌。
“知府大人威武!”
“这些衙差往日里耀武扬威,如今倒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自己是何下场。”
众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解恨怨恨的眸子像是要凌迟了他们一般。
吓得众衙役身子止不住地抖。
想到他们平素里是如何对待百姓的,便越发的腿软恐慌。
与此同时,粮库附近。
明诚等人听说知府大人到了,差点儿高兴地跳起来。
“诚哥儿,你大哥果真是厉害,咱赶快行动,好回去县衙一睹知府大人的风采!”
“就是,哎呦喂!我杨步齐出息啦!这回去不得被全家人给供起来!我太爷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
明诚忍不住出言打击,“你喝高了?青天白日做什么梦呢?你们家人把里正伯供起来都不可能将你供起来,何况要供也要供知府大人才是!”
“就是!你就盼着咱知府大人保佑你回去少挨打两顿打吧!还酱你供起来,哈哈……”
几人一边低声忍笑,一边闲来无事逗弄杨步齐。
杨步齐:“……”
虽然,但是说的是有那点儿道理哈!
俗话说好胳膊好腿儿,不如一张好嘴儿。
他在家里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却比能说会道哄爹娘开心的老二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