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难民满脸通红,大声怒吼,声音中充满愤怒与绝望。

“咱们就是刚从广泠县死里逃生,那边的镇县也都说城内有粥棚救济难民,可等咱们历尽艰辛过去,守城官兵却叫咱们一人交一两银方能入城。” 另一名难民哭诉着,语气中满是痛苦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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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狗东西,将他们当猴一样耍。

拿他们当冤大头肆意剥削。

又一难民哭着道:“呜呜……我们安排进去采买粮食的同伴却始终未出来。

再安排其他人进去寻人,却也接连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他们就是被骗进城去的……”

他哥嫂就是进去帮家里采购粮食,再也没有回来。

闻言,车内的老夫人身形一怔。

朝廷早在去岁便拨了赈灾粮。

序儿信上也道,府城每日施粥、赈灾并收留难民。

下属镇县官员怎敢如此?

若真如难民所说,岂不是序儿身为知府,对下属辖区监管不利?

他办事向来细心稳妥,怎会被人蒙蔽而不自知?

老夫人心急如焚,原本思念儿子的心情已然被赈灾一事的焦灼所取代,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眸中满是担忧不解。

车身旁的明烨闻言,也是一愣。

他是担心爹和一众村里人的安危。

若真如难民所说,县城内也并不安稳。

也不知县令狗官对于那些流民,到底会如何处置。

爹他们又能否顺利找到狗官贪赃枉法的证据?

他手上力道未歇,牙关紧咬,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眼见着车轮脱离泥潭,直至平稳地驶出泥地,明烨这才松了手。

手臂因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

其他护卫见状,立马回身拔出佩刀护卫在马车周围。

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将马车牢牢护在中间。

还未来得及道上一声谢,就见青年也回身来到与护卫们对峙的难民对面。

“危险,先别过去!”

元武本能地想护在青年身前,就见明烨站在安全距离内停住了脚步。

明烨回头点点头,以示安心。

元武和其他护卫便没再说什么。

愈发警惕地看向难民。

而难民们则是满脸恨意地盯着明烨。”

娘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见对面那个傻大个儿开口了。

“各位也是从广泠县而来?”

那些难民满脸警惕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戒备。

他帮这些人推车,肯定是想向贵人讨便宜。

目的绝对不单纯。

如今又来问他们作甚?

一人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道:“是又怎样,怎的了?”

为首面容狠厉的男子和其他人瞪了说话之人一眼。

真是多嘴!

显着你了?

为何答他话?

那人面对大家凶恶眼神,立马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垂头不语。

明烨将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那些小心思自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上前一步,面容冷峻开口,“不瞒各位,在下是广泠县百姓安平镇人。

此次前来府城,便是来请求知府大人为广泠县的百姓和难民去主持公道的!”

闻言,众人立马疑惑看向他,再互相对视一眼。

随即犹豫着,不知信也不信。

但俱是不说话,场面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护卫们和马车内的老夫人也纷纷等着他的下文。

老夫人一只手再次挑开车帘,看向年轻男子的背影。

那抹颀长身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真的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那县令狗官私卖赈灾粮,中饱私囊,其子更是在安平镇当街纵马、强抢民女、欺行霸市!

大家若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就与我一道前去知府大人面前状告,而不是在此难为无辜之人!”

明烨一字一句皆是愤怒和正义。

闻言,老夫人眸中露出一抹赞赏之意。

她看向青年人的眼中满是欣慰。

当着如此穷凶极恶的难民,年轻人不惧不退,看来还是个有胆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