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汉狗,竟敢如此侮辱乌桓勇士!”须兹想要开口怒骂,但不知为何,脖颈儿凉凉的,气也喘不匀了。
于是,满腔怒火只能梗在嗓子眼儿里,随着寒风一同消失殆尽。
亓官拓随手将那颗狰狞头颅丢在地上,随手擦去俊脸上不慎溅上的鲜血,同时不经意地瞟了眼自家城墙,而后才将长槊横指胡人军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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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危险,没断奶的孩子,还是不要随便上来了。”
“唉,乌桓人,你们只有这点儿水平?!”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用武气增幅,森然的语调与那还未流尽鲜血的头颅相配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白马骑兵顿时欢呼起来。
与之相对的,胡人鸦雀无声。
胡人军帐中也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布莱达怒气冲冲,喝道:
“亓官小儿,竟敢如此猖狂!”
他将难得的酒液置于桌上,起身披甲,对呼韩邪豪迈道:
“这酒太热不适口!让我去斩了那亓官小儿,再来同右贤王喝酒!”
呼韩邪也转动着右手尾戒,眼皮也不抬,随意地点了点头。
布莱达维持着豪迈的姿态大步出帐,走出呼韩邪的感知范围后表情顿时变得阴邪,吩咐旁边的心腹道:
“去把祭司们都叫出来。对付卑鄙的汉人不用遵守什么礼仪。”
“等我参战时,让他们用生灵气激励儿郎们,打汉人一个措手不及!”
因着各自的文化不同,胡人与汉人对于文气的称呼也不同。
布莱达口中的生灵气,其实就是汉人口中的文气。
心腹点头,转身飞快地走了。
*
辽东北部高耸的城墙上。
一片欢呼声中,披着斗篷的诸葛琮望着远处的胡人军帐,陷入深思。
【小白,你说,要是我趁着亓官拓打架的功夫,先对那里来个“自取其亡者天弃之”,再补上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最后用“借风吹火”大火收汁……】
印章被他这扑面而来的煞气冲了一脸,只能小声说:
【距离太远了,而且人稍微有点多……要不等斗将结束,白马骑兵全军压上的时候你再去收割?】
一般来讲,文士都是担任辅助武者加出谋划策、布置大军战略部署的角色。
可诸葛琮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比起在后方辅助自己人战斗,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