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骆一怔,上下打量着女儿,除了更消瘦了些,并未觉得有何大碍:“什么问题?”
“唉……”倪端儿心疼的瞥了唐果一眼,“糖儿她,可能是在外受了惊吓,患了失心疯,不光以前的事不记得,其实连家里的人都不认得了呢。因为怕此事再惊吓到夫人,才让糖儿假意装作认得人的模样。”
郭宇骆眉头一跳,嘴角抽搐了一下,半响不说话,终于移步上前,抬手抚了抚女儿的肩膀——这大概是这位严厉的家长,对女儿最亲密的动作了。
而后他转过身过,默立了一会,闷声道:“明日找个好郎中来给糖儿诊治一下。”
唐果吓了一跳,赶忙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慢慢就想起来了,真的!”碰上庸医乱开药,没病也会吃出毛病的。
郭宇骆回过头来一瞪眼:“还要如此任性!你多少本份一些,也不致到如此地步!”
武将的气势何等威严,唐果立刻被震慑住,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郭宇骆稍稍缓了语气:“进宫请安的事缓缓再说吧,在皇后那边暂且称病。你这等模样进去难免闯祸,等好些再去吧。”
唐果应下,随着倪端儿告退,离开书房。
一出门,看到等在门口的棋儿。她立刻扑上去抓住了这小丫头,咬牙切齿道:“太子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路上时不告诉我?!”
棋儿呜咽道:“棋儿真的不敢说啊!当时只是提了提景诀那浑小子,小姐就跟发了疯一样大哭大嚷,情绪激烈难平,到最后都迫不得已让齐海点了小姐睡穴!我还敢提太子?!”
是了……当时她的反应是太激烈了些,但实际上并不是因为什么景诀,而是因为突然悟到穿越的真正来由才情绪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