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海潮缓缓道:“楚越,方才我们分开没多久之后便遇到了裴嗣,太子身上的锦囊已经落入他手里了。”
“我们分开没多久你们便碰上了,那岂不是在我跟他撞上之前?这个裴嗣竟敢耍我!不对啊,按时间来算他早就已经取得第一个信物了,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啊。”楚越皱眉道。
“不知道啊,我方才看到他往萍江那边去了。”显然海潮并不知晓楚越此时心中想法。
当她反应过来时,只见楚越二话不说便往萍江而去,忍不住唤住她道:“你去哪里啊,比赛快要结束了。”
楚越闻罢停下了脚步,随手将锦囊抛给海潮,喊道:“你拿着这个锦囊去取信物吧,我去去就回别等我了。”
楚越来到萍江边,看到裴嗣正躺在远处江面的渡舟上,她环顾四周后发现江面上的渡舟早已悉数撤去,于是她二话不说便纵身而去。
凌空微步有如蜻蜓点水,身轻如燕亦是莫过于此。
临近渡舟,只见她脚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便纵身跃到了渡舟竹筏之上,由于渡舟本就承受不了过多重量,故而肉眼可见地往下沉了几分。
只见裴嗣捂着心口躺在竹筏之上,在他的身后与侧面还另有两名黑衣刺客,楚越轻轻掰开他们的嘴巴,发现都是咬舌自尽而亡。
她随即轻轻地将裴嗣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焦急道:“裴大哥,你快醒醒啊,别睡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紧皱着眉头查看了他身上的伤口,发现胸口处的剑伤正中心脏下两寸,肩膀处的伤口貌似是被飞镖所伤,流出来的鲜血呈现出黑紫色,看来刺客是在镖上涂了剧毒。
片刻过后,裴嗣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楚越连忙喊道:“裴大哥,醒醒,是我。”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吞下了一口即将涌出的鲜血,咳了两声才笑道:“越儿,你怎么来了?”
见他醒来,楚越的眉头即刻舒展开来,柔声道:“你总算醒了,可吓坏我了,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去。”
可裴嗣却抓住了她的手,指了指身旁几个已然身死的刺客,轻声道:“方才那一战,渡舟已毁,支撑不了多久的,你先走吧,别管我了。”
“傻子,也不看看自己都伤成什么模样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我上官楚越何时需要这小舟来渡我?哪怕这江面再宽,我也能保证,你身上不沾一滴水花。”
是啊,裴嗣竟是忘了,楚越这一身早已出神入化的绝顶轻功。
说罢,楚越将他慢慢扶了起来,跨过了那一具刺客的尸首,扭过头看着裴嗣道:“手搭好了,别再费神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学舍,你可千万要坚持住,不要睡啊。”
楚越带着裴嗣一路往学舍而去。